于是乎他把责任全部推卸给男人,轻飘飘地娇气道:“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所以我就睡着了。”
“刚忙完,你说你一个人在家害怕,这不是舍不得回家陪你嘛。”权斯庭把话说的冠冕堂皇,看上去好似极其深情的恋人归家。
等到说完,盛褚年从背后环抱住男人,像猫般软软的蹭了几下男人后腰:“快点洗漱,我等你。”
疑似催促。
权斯庭抓起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爪子”哄声说:“宝贝,你先睡吧。”
“好。”自从昨天到现在,盛褚年一直听话的过分,再未对他任何无礼的要求表露过抵触情绪。
这家伙接近他的目地到底是为了什么,当真是钱那么简单的答案吗,权斯庭很好奇。
等到男人裹了浴巾从浴室出来,少年又一次趴在床上睡的香甜,仿佛他说过的每句话转眼就会消散如云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想当回事。
盛褚年睡衣扣子散了一口,白皙的锁骨还余留了权斯庭烙印的痕迹,宣示主权般异常刺眼。
换做是刚认识的那阵,权斯庭那么对他,他早就撒泼赌气开始挣扎了,现在盛褚年有些学乖只会红着眼睛忍下一切。
态度可比从前好了不说一星半点。
和权斯庭在一起久了,小家伙确实手段渐涨,认定了自己会吃他示意讨好的那一招,于是整个人都软了好几个度。
这么做,给权斯庭另一种感觉是,他认命了。许是家庭条件不充裕,盛褚年才显得异常在乎钱。
若是真喜欢钱也就罢了,反正他有大把大把花不完的钱可以挥霍在盛褚年身上。
钱多到一种境界时便不再珍惜,权斯庭的钱,多到连续撒个三天三夜都未必能撒尽他的百分之一。
权斯庭开窗抽了支烟才上床躺在他身边,夜里的风清凉,窗开久了不免觉得冷。
少年下意识就往他这边钻,仿佛独自一人便不能睡觉必须得搂着点什么才能入眠。
两人肢体无意识触碰在一起,暖洋洋的身体贴他很近。
薄白的肌肤蹭过来让权斯庭目光不自然的挪不开,暧昧的气氛不免留存在房间里明目张胆地乱窜。
正值血气方刚的年龄,难免有些难抗拒。
权斯庭笑着感叹盛褚年会撩人,他犹豫了片刻,带着体温的手停在半空,良久才实质性的牵住少年的手。
他的指如葱白般又小又纤细,接着微弱的月光细看,侧脸削瘦睫毛浓密确实很勾人心魄。
缩在权斯庭怀里像一只熟睡中的猫,不沾任何娇纵的脾气乖到骨子里。
权斯庭吻了少年额头,抓过他环在腰间的手,十指相扣对方的手有些冰冷,指尖微微颤了一下。
盛褚年感受到热度一点点向自己靠拢,睡眼惺忪地迷着眼睛哼了一声,权斯庭温情脉脉地摸他头发问:“今天在家做了什么?”
!!
突如其来地问题把盛褚年困意打消几分,他软声含糊道:“在等你回家。”
不料权斯庭皱眉,“嗯?”
这狗东西莫非在家里装了监控故意离开引蛇出洞抓他现行吗!?
盛褚年心虚,白天他送走权斯庭派来的特助之后翻箱倒柜险些把家都翻个底朝天,他怎么可能真如说的那样乖乖等他回家。
权斯庭看上去脸色不怎么好,语气像是在审问一直安静的在等他回答,眼见糊弄不过去了,他便企图用胡搅蛮缠的方式蒙混过关。
盛褚年甜腻腻地蹭着权斯庭下巴,唇角微微扬起撒娇说:“老公要抱抱。”他从不主动这么喊,老公确实难叫出口,他想看看这招对权斯庭到底奏不奏效。
刹那间权斯庭冷意翩飞,很快嗤笑的把盛褚年按在身底,“怎么不叫权哥了?”
“阐述事实。”少年声音小的如猫叫,窝在他身上充当起乖巧金丝雀的形象,不过底气不足有些发怯。
“你说,你到底是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