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陷在绵软的大床上,无力或者本就不打算再做挣扎,他装作不懂,蹙着眉眼睛湿漉漉地凝视对方,“……权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明不明白你自己最清楚。”男人并未说明,手掌掐住他脖颈,然后慢慢玩味似的下划落至心口用力按住,“骗我得不到好处,反而会招来厌恶。”
盛褚年抓住男人满是青筋暴露的手臂,甚至是极度故意的用粉红色的舌尖舔权斯庭的手指。
空气在此刻凝固了,两人均是沉默。夜失去了原本的颜色,一切未尽的言语都变得苍白。
“宝贝,你示弱的方式好特别啊。”权斯庭钳起他的下颌将嘴巴打开,顿了一秒,狠戾地吻了上去。
盛褚年想动不能动,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他口腔掠过一丝铁锈的腥味,男人咬破他的下唇,唇被堵着,他疼却不能立刻喊叫出声。
他疼的呜呜哼了两声,少年胳膊撑起身体,扬起手在权斯庭脸颊轻轻拍了一下,用有些不自然的语调骂:“你是狗啊,咬人那么痛!”
话音刚落,他就后悔了。
本来的目的就是取悦权斯庭,让他不在纠结盛褚年白天到底做了什么,这下到好又翻车了。
盛褚年心头郁结了些怨气,好端端的谁会打他,还不是权斯庭那条狗不由分说乱啃一气。他退后着挪了挪地,直到脊背完全磕到床靠他才止了一口气。
“我都没生气,你倒先屈上了。”权斯庭看他一副炸毛模样觉得十分好笑,有愧于他的居然反咬一口先讹上了。
向来养虎为患,盛褚年明摆着有鬼心思但在权斯庭看来除他之外无论谁来,猛虎都得变成猫咪。
一点小插曲倒还不至于有怒,权斯庭又道:“怎么,我很亏待你吗?”
盛褚年摇摇头,权斯庭接着问:“那我有虐待你?”
盛褚年快速回想之后点了点头又觉得不对,然后拨浪鼓一样的摇头,“没有,你对我非常好。”
月影透过窗折射进来,照在两人身上,一前一后两道灰影映在床边。权斯庭拱起腰拽着少年脚裸将他带到自己最近的距离。
“既然我对你那么好为什么还要躲,害怕吗?”权斯庭怒极反笑。
盛褚年嘴巴张了张,又无声地合上了,他确实答不出来,这问题太致命了不管怎么回答都会把自己推到火坑。
他可不想自己往坑里跳。
一股难以掩饰的怯意油然而生,权斯庭不在追问心软饶了他,“算了睡吧,不难为你了。”
得了指令,盛褚年飞快爬回被窝强行闭上眼睛,睡不着也得装睡。
又是一日清晨,权斯庭睁开眼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
空了?
枕头歪斜的躺在那,早就没了存在的痕迹,果然盛褚年又不争气的跑掉了。
权斯庭浅浅笑了半天,起床泡了杯茶,白茶在瓷杯中沉下杯底,静静聚拢在一起。他看着那杯茶,亦有所想。
盛家的人,似乎并不是全都像人精似的能说会道,好像有那么一只猫总是藏不好自己的尾巴。
被欺负了受委屈老公原谅我好不好
花言巧语的小骗子一连消失好几天,许是故意在躲他,以至于男人在他经常活动的酒吧并未寻到他的踪迹。
“先生请放开您的手。”盛褚年莫名被卡座上的富家公子哥抓住手腕。
直到假期结束的最后一天,权斯庭和朋友去了酒吧,耳侧听到了那熟悉清透的声音。
腕子上的手如同钳子将他死死抓住,盛褚年有心抵抗,但却不好闹到众人目光围向他。
那人视线短浅在他腰间停顿,而后转头几近炫耀的语气向朋友正色道:“就他这种货色,只要钱给到位,还不是随便……”
最后一个字那人没说,但言外之意大家心领神会,于是乎众人的笑声惨杂在漫天震耳欲聋的音乐中。
气氛烘托的很尴尬,但此刻最无辜的当属盛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