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卫松寒道,“他说大学头一个月我的午饭他全包了,我就让给他了。”
温诉不由噗嗤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卫松寒不满挑眉,“你不该心疼心疼你男朋友?”
少年心性时期的卫松寒就是头死倔驴,一分钱都没要他爹的,手里的钱只够买去程机票,饭钱都得发发愁。
所以就算自己也很想看看窗外,最后也还是把那个机会让给了同学。
“那我跟你换吧。”温诉收敛了笑,轻道,“反正我来湛都那天坐的窗边。”还是商务舱。
“……”卫松寒伸手拍了下温诉的脑袋,不重但也不轻,温诉眯眯眼,在这人张嘴怼人之前,卫松寒道:“不换,出国那天看够了。这次我心胸宽广,让给你了。”
温诉道:“那我还得谢谢你是吧?”
“嗯,你好好想想之后怎么谢我。”
“我那份飞机餐送你吃了。”
“……”
卫松寒撑着下巴,瞅着温诉那张毫无破绽的淡定嘴脸,背后有空乘在走来走去,想干点什么也没法干,只能用鼻子低哼了声说:“没良心的。”
就转回头去了。
这一周卫松寒基本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今天为了赶飞机,压根儿就没睡。
时刻要盯着电话和流水动向,当老板就是这一点很累。
飞机起飞,在平流层平稳飞行时,温诉转了下头,卫松寒正抱着臂,脑袋微微垂了下来。
仔细看,眼下有一点点熬夜过后的乌青。
他叫来空乘,要了毛毯和眼罩。
“……温诉?”卫松寒睡得浅,半睁开眼,声音有些沙哑。
温诉应了声,把毯子给他搭上:“你睡,到了叫你。”
他把眼罩也递给卫松寒,卫松寒迷迷糊糊地接过来。机内空调其实开得有点冷,他随手把毛毯扯了一半给温诉盖着。
“别又发烧。”
温诉不以为意:“哪有那么脆弱。”
“你没有,那上次是谁可怜巴巴在家里烧了两天。”
“……谁可怜巴巴了。”
“你。”卫松寒戴着眼罩,说得一本正经,“我那时感觉自己像在喂小狗一样的。”
温诉:“……”
温诉拿鞋尖轻轻踢了卫松寒一下,没用力,疼是不疼,但抗议的意思很明显。
一般温诉找不到能反驳他的话了,就会这么耍无赖。
卫松寒喊他:“温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