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到底还是让景长生动摇了,但很快他身后又跑来了一大批的衙役,数量远在这批护卫之上。
郑子元瞪大了眼睛,“你怎么可能叫得动这些人?!”
“我不行,陛下还不行吗?师父你总不会违背陛下的命令吧。”
对面的人咬牙甩了衣袖,最终还是下了命令,“我们走!”
魏知杳这才想起了自己来此的目的,“站住!那只鬼是我抓的,还给我!”说完这话他呼出了一口,他终于开始开口说话了,也没他想象的那么困难。
郑子元冷冷的看着他,“你在跟我说话?”
他这一看,魏知杳又萎了,小心翼翼的张了嘴,“是。”
郑子元哼了一声,然后撑开了自己的伞,“这些蠢货自顾不暇还想保护你,可笑!”
薛常在从他伞里滚了出来,郑子元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活着不是我对手,死了更加不是。”
薛常在颤颤巍巍的瞪着他,“郑子元你作恶多端,早晚会遭报应的。”
他冷笑,“管好你自己再说吧。”
等他走远,魏知杳这才敢凑上前,“你们认识?”
薛常在从地上爬了起来,沉着脸看着他,“阿杳,有些事你应该知道了。”
薛常在想将话说清楚,景长生却赶在他开口前从怀里摸出了符咒,然后趁着众人还没反应过前来先一步伸手贴了过去,薛常在张开的嘴还没有合上,景长生便先一步将的位置的伞夺了过去,见他要撑开,魏知杳拼着最后一口气按住了他的手,然后恶狠狠的瞪着他,“你想干什么!”
“阿杳,你该回萧山。”
魏知杳冷眼看着他,“你是郑家的人,从一开始你就是骗我们的?你同张衡郑嫣儿早就认识对不对?”
“我已经没必要瞒你了。”他松伞伸出一只手来,“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郑长生,从王家出来那天晚上我也没有骗你,我和你是一样的,但从头到尾我的名字都是郑长生,很久之前我们其实见过的,你有一个远房的堂姐,她结婚的时候,你去过的,那天我在走廊上摔了,是你扶的我。”
他那个远房堂姐都结婚十几年的,那时候他记得住才有鬼了,魏知杳不耐烦的打开了他递来的手,“那又怎么样,你还是跟着别人来坑我了。”
“我想帮你的,阿杳,跟我回去吧,我知道怎么回去。”
魏知杳皱着眉,说实话,他真的不想回去那个世界了,他和山奈一样,得到过便放不下了,“在荒村的时候,我差点被洛宁所杀,你袖手旁观,这就是你帮我的方式?”这世上能让他激动到错乱的大概也只有陆白了,虽明知眼前的人坑了他,但他也没那么生气,他只是不相信这个人了。
“我……我必须拿走木之石,否则不管重来几次,他都会把你带走,这样你永生永世都不得安宁。”说话间他余光看见陆白朝着两人走来,郑长生便伸手拽住了他的胳膊,“跟我走吧。”
魏知杳不动如山,冷眼看着他,“放手。”
郑长生执意想将他带走,魏知杳本就没什么力气,被他这么一拽就踉跄着摔在了地上,他有点无语,这样搞得自己好像在耍无奈似的,郑长生弯腰想将他拉起来,陆白的手中的剑却先一步探了过来,“再碰他就砍了你手指头。”
弯腰的人身体僵了僵,半晌才之起身朝他冷眼看了过来,“你在害怕吗?”
陆白手中的剑跟着他抬了起来,“这本和你无关,不要多事,木之石的事我可以不同你计较,离阿杳远点。”
郑长生将手收了回去,然后勾着嘴角冲他冷笑,“那可是生万物的木之石,你这么大方,难道是怕他想起来吗?”
陆白转着剑便刺了过去,郑长生没有躲,那剑刃刺入了他的肩头,陆白咬牙齿警告:“滚开。”
被刺的人却反手握住了剑身,铁剑可比青铜剑锋利多了,他手一握血便顺着剑身渗了下来,魏知杳看着都觉心疼,那可是珍贵的纯阳之血,要不是气氛不好,真想那盆接起来作几张符箓的。
陆白一脸费解的看着他,又抬手将剑抽了回去,郑长生咬牙闷抽了一口,他身后的衙役急了,“大人!”
“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