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去会会什么千娇、千媚的泼辣猫咪吧!”说完,她喉咙发出近乎巫婆的尖笑声。
看着她半弯背的迟缓走姿,朱静蝶开始觉得世界在她眼前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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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包、小包的行李堆得比正
在发育的小孩还高,一个专门服侍小姐的女佣,以不屑的眼神扫向一干从正门进出的工人。
时时以看小偷的举止注意着来往的工人,当他们手脚不干净如身上的污浊,想打小姐行李内贵重物品的主意。
女佣的心胸如此狭隘,主人的气度自然宽厚不到哪去,毕竟狼、狈向来不分家,同处一穴。
“秦日阳,你最好给我一个交代,不要以为在山上偷养情妇就能瞒过我的耳目,我今天一定要讨个公道。”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老婆发现丈夫偷腥,正在大发雷霆找碴捉查末。他暗忖。
“欧千媚,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就算我在山上盖座后宫养上百位美女也不关你事。”秦日阳气恼地冷笑,两手交叉放在胸前,为她的无礼取闹而阴沉着脸,眉间聚着一股不散的黑云,眼神如剑地讥讽她。
“怎么不干我事?我是你的女朋友、未婚妻,除了我,谁有资格管?”这是她自冠的头衔。
“我们什么时候交往过?为什么我不记得和你订过婚,是我得了失忆症,还是你认错丈夫?”女朋友、未婚妻?她真敢瞎甜。他暗嗤了声。
恃宠而骄的欧千媚是不接受男人不爱她的事实,在她的世界里,男人都是她的禁脔、裙下之臣,只要她想得到的人,谁也休想说不。
除了周氏企业的总裁周恩杰,秦日阳是她相中的丈夫人选中最优秀,而且家世也是惟一能配得上她的男人。
爱不爱是其次,秦家的钱多到让她可以挥霍一辈子,当个衣食无缺的少奶奶,享受仕女们钦羡的目光,才是重点。
“秦、欧世交多年,两家长辈早已认定我们的亲事,只差一道公开仪式,你想赖都赖不掉。”
“两家长辈?家父早已不过问小辈的婚事,而家母常年茹素向佛,这婚是谁允诺的,难不成我有三个家庭?”
欧千媚眼中闪过一抹难堪,“每……每个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男人,婚迟早要结的,你不要……呃!反悔。”
“我上过你吗?你床上的男人不够多吗?”秦日阳恶劣地反讽,“我连你的唇都没碰过,怎么算是你的男人?
他顶倒霉,莫名其妙地被她盯上,一年总要上山好几回,每次都以他女友自居,一住就是个把月,偏偏基于山庄开放旅客住宿,他找不到理由赶她下山。
山庄内的接待人员被她的大小姐脾气,磨得好几次想请辞,经他一再婉留加薪才得以平复。
“社交界的人都清楚,你秦日阳是我欧千媚的未婚夫,不许你让我丢脸。”她丢不起被嫌弃的面子。
“这话说得可笑,我有七、八年不曾出席台北的社交圈,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传闻?是谁造的谣,谁就负责去收烂摊子!”
“我看在秦、欧两家的交情不点破,你不要天真的以为可以予取予求,我不是配种的狗,需要附上血统证明书。”秦日阳决定不再姑息她的得寸进尺,觉得一个人的耐性有限,禁不起一再挑衅,所以不惜扯破脸说重话。
“你……你敢拒绝这门婚事。”欧千媚气得两颊充血、眼冒红丝,指着他的手指头抖动不止。
见状,他嘴角冷酷地上扬,“从来没有的婚事,我不知该从何拒绝起,是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
这时欧千媚想到姊夫王奕民口中说的小妖精,“我看你是被狐狸精迷了神智,所以才想抛弃我。”
“你需要被抛弃吗?山上是勤奋朴实的小镇居民,可没你所谓的狐狸精,想看狐狸精何必跑到山上来,照照镜子不就有了?”
“你指我是狐狸精!”她气极反笑得令人生寒,“今天你不把姊夫说的女人交出来,我就叫人砸了山庄。”得不到就毁了他。骄纵的欧千媚是不会认输,她要看看那个狐狸精有多媚,敢抢她的男人。
“台湾是有法治的地方,不想坐牢就尽管去试,我没空去探监。”他故作洒脱地挑动肩头。
“你以为我欧千媚不敢?”敢轻视欧家的能力,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你认为秦家会冷眼旁观?”他有意拿秦家的势力来压她,因他知道女人的报复心是很可怕的,而他也从不轻敌。
正当两人剑拔弩张之际,一位令人发毛的老妇人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人潮,刹那间两人都失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