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年轻人不要吵架,听我老太婆一声劝,和为贵、和为贵。”她的嗓音沙哑而略带低沉。
欧千媚脸一偏,根本瞧不起山间老妇,冷哼一声地坐在大理石椅上。
至于秦日阳则满脸迷惑地问:“这位婆婆,你打哪来?”他从没见过这位长者。
噗哧一声,朱静蝶忍不住笑出声,又连忙用手捂住,但笑声依旧逸满全室,现场除了老婆婆和她以外,没人认出伪装下的真实面容。
“静蝶,有什么好笑的?不许你嘲笑老人家。”他严厉地制止她发笑不已的无礼举动。
“是,秦大哥。”朱静蝶调皮地行了个童子礼,接着说道:“她是珍——妮婆婆,是我们泰雅族第三十九代女巫,法力高强哦!”
“女巫?!”珍……珍妮?秦日阳一脸的不解。
“对呀!秦大哥,这位珍妮婆婆已在主屋的二楼住了好一段时间,你怎么会忘了她?”
她这么明显的暗示语,令夹杂在人群中的泰雅族人才在想,几时冒出个三十九代女巫,还取了个洋名,但他们眼拙得很,硬是不能将眼前的女人和珍妮串在一起。
秦日阳眼中有一抹不明光亮晃动,“珍妮——婆婆的法术是否高到可以变换发色及眼珠颜色?”
“小问题!呃,你自己问珍妮——婆、婆。”好可怕,秦大哥好像生气了。朱静蝶不禁打了个冷颤。
不怀好意的他,非常“温柔”地握住珍妮的手,“请问你的巫术高明吗?”
“呵呵!小伙子,你喜不喜欢当沙包,老太婆我最爱玩沙包了。”她趁众人不注意,就一拳往他肚子撞去。
“这笔帐咱们床上算。”他俯在她耳边低喃,然后他大声地说:“珍妮婆婆身体真好,怎么有空管小辈的事?”
小女人,又耍了他一记。秦日阳觉得好笑又好气,她居然能把她自己搞得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着实教他傻眼。
珍妮重重叹了一口气,“我在楼上就听见你这浑小子欺负女孩,你瞧这娃儿长得多俏,怎么禁得起你吼。”
“这是年轻人的事,你老人家不用太费心。”他“老人家”三个字上,语气加重了许多,意在警告她不可造次。
但珍妮不理会他的警语,闷了好些天,她正想找个人来踩一下,自然不会打退堂鼓,于是她走向欧千媚,“这位漂亮的小姐,你要受了这小子的气就别憋着,说出来我替你评评理。”
也许她和蔼老者扮得太成功,连一向刁蛮的欧千媚都忍下气,平顺地诉着苦。
“喔!你说他为了一个外国女人要悔婚?唉!年轻人就是不会想,像你这么美的女孩子都不要。”
“老婆婆,你说那个女人有我漂亮吗?娶到我是他秦家三生有幸。”有人撑腰,欧千媚的气焰立即高涨,而不知自己正被人放在手掌上把玩。
“老太婆我住了好些时日,自始至终都没看过有外国女孩出入,你是听谁说他养女人?”
“是我姊夫啦!他说那个女人不要脸的使媚,床上的功夫一流,所以……”她没再讲下去。
“令姊夫是谁?”该死的家伙,敢毁谤她的名誉。珍泥忿忿不平地暗骂。
“他叫王奕民。”
好样的,竟玩到她头上。珍妮老脸一亮,“就是那个爱喝两口的小伙子呀!”“狗”人。
“爱喝两?!我姊夫是酒色一家?”她压根不耻王奕民的好色浪荡。
她和姊姊感情不算太好,但是终归是自家妹妹,再怎么厌恶还得虚应一下,只是她讨厌姊夫有色的眼光老在自己身上转,好像要一口吞了她似的,男人,她要最好的,像姊夫那种酒色财气都沾的软骨头,她可看不上眼。
“上次他偷我精心酿制的迷情酒,不知道有没有发生什么事?”珍妮故做困扰地轻抚额头。
“迷情酒?!”
好戏开锣,锵!珍妮继续说道:“我是女巫,前些日子有位小姑娘托我做能挽回爱人心的爱情药,我才做到一半还没下完咒就被他喝光了,我怕有后遗症。”
她的表情太逼真,令欧千媚信以为真地急忙询问有什么后遗症产生。
“轻者会产生幻影,看到不存在的东西,像是裸体美女之类的;重者会变成某一种动物。”
“真的?”她记得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最可怕的是一旦他将自己幻想成动物,一定要和那种动物发生那档事才成。”
欧千媚眼皮眨呀眨,心生疑虑地问:“为什么要做那档事?”人和动物?太下流了。她不屑地轻哼了声。
“我不是说过是爱情药,男女爱到最高点免不了会意乱情迷,那档事是正常的,只怪他没耐性全喝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