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
笛秋一醒过来就是到处找郁印白,看他还好好的,松了一口气。
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体温,烧已经降下来了,看来是恢复正常了。
郁印白被她的动作弄醒了,他睁开眸子,那双乌黑的眸子转了转,视野中出现了一个她,她露出甜甜的笑,问:“郁印白,你怎么样了?”
“还好,不头疼了。”郁印白回答道,嘴角微微上扬,看上去心情不错。
一睁开眼便能看到她,这对他来说可不是心情不错吗。
笛秋稍稍放下心来,爬起来穿衣服。
郁印白看她穿衣,吐了吐信子,扫过她的后脖颈,眸子深了几许,随后背过身去。
不是说男女有别吗?小天道都敢在他面前宽衣,这样看来,什么男女有别,不过是她不想让他跟她一起睡的借口罢了。
笛秋穿衣服穿到一半,才记起郁印白还在,虽然他现在是一条蛇,她转过头看了眼,他正背对着自己,一副非礼勿视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他倒是比她想象的细心得多。
“我穿好衣服了。”她软声道,声音很甜,堪比蜜糖。
郁印白转过身来,她今日穿的是一件藕粉色的夹袄,像个粉雕玉琢的年娃娃,头发也是简单地挽了一下,看得出来她不是很会梳头发。
他只不过飞快扫了一眼,又移开目光。
笛秋推开门,外面阳光正好,是她很喜欢的那种天气,她对着还躺在床上的小蛇,兴冲冲道:“今天吃完饭,我们出去晒太阳吧。”
她听别人说,蛇这种动物要经常晒晒太阳,不然身体的温度会变低,会陷入昏迷。
能和笛秋待在一起,郁印白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他点头答应了。
用过早膳太阳已经爬到半山腰,这时清晨的凉气还未褪去,太阳也不是很大,正是晒太阳的好时机。
笛秋躺在庭院里的摇椅上,郁印白麻利地从她手腕上爬到肚子上。
嗯?
肚子上压了什么东西,笛秋微微起身,看到了圈成一团的郁印白,他打了个哈欠,把头埋进尾巴里,似乎睡着了。
笛秋看他睡着了,也就没叫他起来,自顾自地躺下,把手放在小腹上,阖上眼眸。
沐浴在阳光下,郁印白身体暖了起来,血液开始流淌。
底下一起一伏的,他初时还有点不适应,后面倒也习惯了,渐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