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的话音刚落,屋子里的男男女女,不男不女,眼光都似有似无的扫在白之跃身上。
白之跃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道:
“候家以鉴定为长不假,但这个候三彩没有丝毫职业道德,上月六皇子还请他鉴定了一方印鉴,可他看了几眼张口就说,这方印鉴年代虽然对得上,但却是高坊,也就是说,真品和仿品都是同一朝代的,算的上是文物,价值却只有真品的十分之一不到。”
“这方印鉴可是六皇子花了大价钱收藏的,十万两银子的藏品,硬生生的被他一张嘴,说成一万两银子不到,七爷,你说这人的话能相信么?”
候三彩望着白之跃,刚想开口,突然见到白之跃身后的顾召朝他摇了摇头,又把话给咽了下去。
“这。。。。。。”哈德脸上露出一丝怀疑。
“七爷,反正话我撂在这儿,信不信由你,要不咱们还是先喝酒。”白之跃举起了酒杯,哈德笑了笑开口道:“白兄弟难得登门,今日你一定要不醉不归。”
白之跃有点东西,这货连他都骗?他肯定不是第一次跟哈德打交道了,不知道这次他来哈德府上,是要做什么。
好吧,他收回对白之跃天真烂漫的评价。
顾召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想到,哈德让候三彩来,不会是让候三彩鉴定那东西吧。
如果东西在哈德手上,这玩意儿要是露面,必将引起朝堂震动,圣人又该火烧屁股了。
六皇子啊六皇子,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七爷,上次跟你喝酒,你跟我说你养了一株黑色的牡丹,我还记着呢。”
哈德人长得粗糙,干的也不是人事,偏偏喜欢花花草草,听到白之跃吧话题扯到了黑牡丹上,立马起身:“黑牡丹算什么,我前几日刚得了几株金边蓝,昨日开花,走走走,我带白兄弟你去看看,我正好有事情想请白兄弟帮忙。”
“好说,能得见黑牡丹和金边蓝,不枉我来一趟。白之跃起身,不动声色地递给顾召一个眼神。
“只是,七爷丢下这么多人,陪我一人赏花,怕是不妥吧。”
起身正准备跟上来的几个人,听到白之跃的话,脚步顿了顿。
白之跃这话的意思,就是不想人跟,哈德有求白之跃,自然知道白之跃的意思,朝那几个人挥了挥手:“我跟白兄弟有事要谈,你们继续喝酒。”
听到哈德的话,几人看了一眼白之跃手上的无字扇子,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坐下继续喝酒。
顾召朝侯三彩勾了勾手指示意侯三彩跟上,候三彩连忙起身跟在顾召身,几个人一同去了后院。
这处院子安静的很,一看就是内院中的内院,场景与六皇子口述的一致,机会稍纵即逝,顾召拉着落他半步的侯三彩,躲到柱子后面。
“候掌柜,你先在这儿等我。”
说完顾召便悄无声息的潜入旁边的池塘,候三彩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定了定心神伸出半个脑袋,往哈德那边瞧了一眼。
此刻哈德正转过头,跟白之跃说了些什么,白之跃身后的路林,突然出
手,只见寒光一闪,从哈德的脖子飞出一道血线。
一切只在一瞬间,候三彩都来不及捂嘴,哈德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