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跃:。。。。。。
顾召撩起车帘看了一眼外面:“那行,我的事办完了,就不在永州耽搁了。”
“唉,姓顾的,你这是要上哪去啊?”白之跃一把抓住顾召的胳膊。
“找个地方换衣服,然后雇辆马车回上京城。”
“怎么,你不跟我们一起去?”白之跃死拉着顾召不放,这货绝对要去见他在永州的人,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放顾召走,想走,门都没有。
“哪有丞相之子搞不定的事,我要是再不换衣服,肯定会重病缠身,等我娘子回来,我就告诉她,就是因为你我才卧床不起。”
顾召说完略微甩了甩手,直接跳到车外,三两步就混进人群,几眼就不见了踪迹。
白之跃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可恶!又让这货给跑了。
“候掌柜,走吧,早点解决你家的事,你也早点回上京城。”
隐藏在人群中的顾召,见到白之跃的马车,掉了头走远,这才慢悠悠的溜达到一处还算热闹的小酒馆。
“唉哟,公子您来了,里面请,今天刚到的上好的糯米果子酒,要不给您来一坛。”
酒馆老板见顾召进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不过很快回神,赶紧上前招待。
“朱先生,最近一切都还好吧。”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顾召示意朱先生坐下。
朱先生名叫朱晨,是顾召手下的账房先生,算是顾府的老人了,虽然是账房,他除了会打一手好算盘算得了一手好账
之外,还兼职打探消息,负责消息买卖。
“回公子,一切都还好,就是最近多了不少生面孔,买卖受了些影响,我估摸怕是要出什么事,正寻思要不要给公子写信,公子就到了。”
朱晨叹了一口气:“不知公子突然来永州,是不是跟这些人有关?如果有的话,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朱先生,你猜的没错,确实是要出事了,不过不算坏事,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说,最近就不要做生意了,找几个可靠的人,把山上剩下那些萝卜头,分批送到青州。”
“公子,山上那些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昨日我还让小虎子去那里收拾收拾,没有遗留下什么,过些日子再下几场雨,所有痕迹都会消失殆尽。”朱晨回答道。
“公子这么问,永州到底出什么事了,连你也来了?”
“哈德死了,陆庸的人现在正在查抄哈府,池塘里的账本我也已经拿到了,江川这次脑袋不保,寻个机会把你手上的东西交到陆庸手上,十年前的水患案,差不多就水落石出了。”
顾召把今天发生的事给朱晨说了一遍,“这位陆庸陆大人,铁面无私,刚正不阿,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只要是他咬上的事,非得查个天翻地覆不可,明儿你还是亲自去趟山上,千万不能让陆庸查到什么。”
顾召让朱晨交出去的东西,是这些年赵家和王家运送砂石的货单,以
及跟工部的来往账,和一些沙场怪事。
陆庸一查,便知道,账目有问题,除了以次充好,还能在存放砂石的地方,挖掘出一些沙场内幕。
陆庸循着线索不难找到山上,所以顾召要把人全部转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