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作势就要从他那手提包里掏钱出来。
范思本赶忙摁住他:“小江,你许姐可以和小磊结成异姓姐弟,就不兴我们俩成异姓兄弟呀?”
“我现在啊,是真拿你当兄弟看。”
“就凭你这几天这么帮我,我这钱还给少了呢!”
“你就当是我预支的中介费呗,顾家这个院子没谈成,你还得给我留意着其他的!”
“我呀,以后莫斯科了,月儿在这边办手续,还不是要兄弟你多帮衬着。”
江卫民自然是拍着胸膛答应着。
回到酒店,和范爸爸范妈妈吃过晚饭,夫妻俩回到房间。
许知月洗完澡出来,范思本照例帮她吹着头发。
他轻柔地拨弄着她的头发,热风在发间穿梭,吹得人昏昏欲睡,许知月靠在他的臂弯,微微闭着眼,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月儿。”范思本轻声唤她。
“怎么?”
“我必须要走
了,就这两天吧,莫斯科那边,堆了一大堆的事情。”范思本说道。
“尤里也给我打了电话,他好像有新的计划,想要让我去帮他。”
“什么新计划?”许知月莫名地有些紧张,转过头问道。
“电话里没说,说等我回到莫斯科便去找他。”
范思本关好吹风机,很贴心地帮许知月梳理被吹风吹乱的头发。
许知月站起身,将范思本拉到床边坐下。
“一定要回去吗?”许知月问。
“可不可以不用回去?那边的事情,找个相熟的人帮忙处理一下?”
范思本轻轻叹口气,重重地点点头。
“还是一定要回去的。”
“莫斯科那边好多事情,是我搞起来的,做人要有始有终,不管怎么说,还是要回去有个交代的。”
“最重要是身边那些兄弟,好多都跟了我快十年,真的是出生入死,我这招呼都不打,便拍屁股走人,怎么对得起他们?”
范思本是个十分重感情的人,他跟尤里这么多年,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尤里曾经是他的导师。
这份师生情谊,让他背井离乡,在莫斯科一混就是十几年。
许知月知道自己劝不住他,只好依偎在他的怀里,千叮咛万嘱咐。
“你这次如果一定要回莫斯科,也是和过去做一个切割。”
“不要考虑钱的问题,钱你可以一分都不要,全部给他们,我给你说,我们在京城买的这些房子,足够我们什么都不做,躺平一
辈子了!”
“钢材的生意,我们可以先不做了,鲍里斯是尤里的人,没有必要再和尤里扯上关系。”
“而且我听王博说,这一两个月钢材的价格,跌的很厉害,估计一年半载地起不来。”
“木材那边,瓦夏是我们自己的关系,新西伯利亚优质木材这个资源,我们国家一时半会儿还取代不了,这个我们可以继续做下去。”
“俄罗斯现在经济很困难,今后只会越来越糟糕,你去了莫斯科,要提醒大市场那些中国商人,特别是娜塔莎刘娅,还有苏玉梅这些人,要时刻留意卢布的汇率,能换成美金的赶紧换。”
“一定要保住辛辛苦苦挣来的钱。”
……
许知月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只觉得该叮嘱的事,总也说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