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市场本来就乱糟糟的,各种弊病丛生,要是危机真来了,那可就成了一团乱麻,根本没法收拾。”
“咱们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兄弟们越陷越深,还是另外找条路吧!”
范思本挑了挑眉,有些狐疑地看着许知月,一直以来,她似乎都坚信,大市场走不了多久。所以,她才会如此急急忙忙地回国,急急忙忙地把在俄罗斯赚到的钱,换成京城的房产。
范思本闭着眼睛,无奈地摇头道:“就算你说得在理,可这事儿要怎么跟兄弟们开口呢?”
是,就算他选择相信许知月的话,那些在莫斯科的兄弟们,谁会相信如日中天的莫斯科大市场,不过几年的时间,便会不复存在?
兄弟们只怕都会觉得他范思本只求自己脱身回国享受天伦之乐,危言耸听,只为摆脱曾经共患难的兄弟们吧。
许知月目光闪烁,思索片刻后说道:“咱们先找几个靠得住的兄弟,悄悄地给他们透点风,让他们心里先有个谱。然后大家再凑到一块儿,慢慢商量商量应对的策略。”
范思本点了点头,脸上的神情依旧沉重如铅:“也只能这样试试看了,只希望兄弟们能明白咱们的一片苦心呐。”
“对了,知月,我想让兄弟们参与到我在新西伯利亚的木材生意中,那边相对稳定些,也许能给大家一条新的出路。”
许知远听了这话,眉头瞬间拧成了一
个疙瘩:“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新西伯利亚的木材生意可不是那么好介入的。咱们好不容易打开了这木材市场的局面,可要是一下子让这么多兄弟都参与进去,恐怕会坏事。”
“瓦夏那个人心狠手辣,喜怒无常,今天能跟你称兄道弟,明天就能翻脸不认人。他又极其看重自己的地盘和利益,生性多疑,咱们贸然带这么多人进去,而且,你和这些人,从前还是跟着尤里混的。”
“你想一想,他能容得下?万一触怒了他,咱们之前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
范思本不再说话,但是许知月能感受到,他原本拥着自己的手臂,变得有些僵硬。
他有些不高兴了。
范思本和许知月在一起后,基本是对她言听计从。
但是,许知月知道,范思本这种重感情的人,如今她和孩子们,在他心中的地位,肯定是高过他那些兄弟的,许知月若是硬要他抛下兄弟们独自回国,说不定他也会勉强答应。
但是,这一定会成为范思本今心中永远越不过去的一道坎,许知月也不希望,自己深深爱着的顶天立地的男人,有这样的阴影。
她揪了揪范思本的耳朵,调侃道:“怎么?这是在考虑是不是该重色轻友了?”
“那你是小看我了,我怎么会让你做那样的事情。”
“你啊,是色也要,友也要!”
范思本紧绷着的身体,总算是松弛了下来,低下头问道:“那你这
位能预知未来的许仙人,给我的兄弟们指条明路吧。”
许知月转了转眼珠子道:“我的路就是,咱们必须得劝兄弟们早点做打算,别等到火烧眉毛了才着急。”
“绝对不要孤注一掷,继续往大市场扔钱。”
“保护好自己在俄罗斯的所有资产,卢布能换成美金的,尽快换成美金,并且尽快转移出俄罗斯。”
“有条件的,有意愿的兄弟,可以回国发展。”
“不愿意回国的,也不用着急,俄罗斯是物产丰富的邻国,商机一直都在,只不过在金融危机这些年先按兵不动,观察下经济形势,起码等汇率稳定下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