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不要担心,我没事……”
“尤里在莫斯科这么多年,那个死对头,根本不敢,也没有那个本事赶尽杀绝。”
“尤里去瑞士,只是暂时从这趟浑水里抽身,肯定还会卷土重来。”
“那你呢?”许知月忍不住问。
“你该不会跟着他去瑞士吧?”
“我……”范思本犹豫了一下。
“我要陪着他去一趟,处理一些资金上的问题。”
“毕竟他的钱,很多在我手上。”
“不过,月儿,你放心,我已经和他说清楚了,处理完这一单,我就回国!”
“我不会再回莫斯科,我就从瑞士直接飞回国!”
“今天是5月15号,我明天就和尤里去瑞士,到了瑞士我再给你打电话。”
“5月24号是你的生日,我一定争取在你生日之前返回京城!”
许知月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心一瞬间便被揪紧,一股寒意从背脊上悄然爬上来。
但是,她能让范思本不跟着尤里去瑞士吗?
去瑞士,完成资产转移,和尤里做最后的切割,这或许是范思本摆脱从前生活的唯一途径。
况且,他心中身在莫斯科最危险的漩涡之中,和尤里在一起,飞往瑞士,或许还安全一些,如果单独行动,说不定更加危险。
“尤里,是站谁的?”许知月问。
“什么?”范思本没搞懂,在这紧要
的关头,许知月为什么突然对这个问题来了兴趣。
“你告诉他,到了瑞士,不惜任何代价,联系一个叫弗拉基米尔·普金的,坚定地站在普金身边,不管花多少钱都要支持他!”
“普金?月儿,你知道普金?”范思本轻轻地笑了。
“别问那么多了,只管把我的话转述给尤里。”许知月道。
“你不是说我未卜先知吗?这就是我的语言,普金以后,要成为俄罗斯最有权力的人。”
“好!”范思本答应。
“月儿,有人过来了,我不能和你多说了。”
“我们卧室的衣柜抽屉里,有个铁盒子,里面有个存折,我偷拿你的身份证,用你的名义存的,是我这次带回国的钱,还剩了一些,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怕你不要……”
“月儿,只能说这么多了,等我,等我回来,我教你认天蝎座的钻石……”
“月儿,再见!”
匆匆忙忙地说完这句话,范思本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忙音在耳边回响。
许知月依然呆坐着,保持着接听电话的姿势。
那短促的“嘟嘟”声,好似一把锋利的利剑,斩断了联系,挖空了她的心,只留下无尽的不安和忐忑。
可是,这份忐忑,害怕范爸爸和范妈妈担心,她还不能挂在脸上,强颜欢笑和范爸爸范妈妈一起吃饭,一起散步,只能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拿出手机看一眼,生怕漏掉了范思本的来电。
好不容易熬到
晚上,许知月回到房间,打开了衣柜的抽屉。
里面果然有一个装巧克力的铁皮盒子,盒子中,静静地躺着一个存折,打开存在,是以她的名字开的美金账户,余额让许知月倒抽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