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枝枝觉得这话可太悦耳了,于是她心安理
得地坐在那里吃水果,不时有小丫鬟进进出出,随时和她回禀外面的进展。
“二公子说,栖凤阁是先夫人住的,没有人有权私设禁地。如果真是禁地,那禁止的也不该是夫人,而是另有其人。”
祝枝枝:好家伙,就差直接指着亲爹的鼻子骂了。
“二公子说,二奶奶身娇体弱,不可能跨越重重护卫进栖凤阁。”
祝枝枝: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娇弱了。
“二公子说,要彻查您帕子被偷这件事。”
祝枝枝:好,直接就定性了,帕子不是丢的,是被偷走的。
“城主说,夫人和您提起过禁地的事情……二公子就说,那得问问夫人是什么居心。这一环一环的,是不是夫人要陷害您。”
祝枝枝:真相了。
“城主说二公子没有证据,二公子说城主罗织莫须有的罪名。”
祝枝枝:打起来,打起来。
不过不管前方战火如何激烈,她很满意的是,这战火没有蔓延到她身上。
云骁在这件事情上,还是有担当的。
他承诺的,他做到了。
因为这个缘故,等云骁回来的时候,祝枝枝难得主动给他倒了一杯茶。
云骁不高兴。
“我每次和他吵架,提起母亲,都会更恨他。如果不是他,我不至于那么早就失去母亲,以至于一直羡慕别人。”
这个确实是。
没有母亲的孩子未必不出息,但是内心的缺失,是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无论那个女人
说什么,无论那个女人手段有拙劣,他都尽信不疑。”
今日的事情,简直就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祝枝枝进栖凤阁,有任何好处吗?
没有。
可是他的好父亲,听了那女人的挑拨,单凭一块帕子,就直接给祝枝枝定罪。
云骁心里生出了一股难言的愤怒。
——从前你们欺负我,现在连我的女人也要一起欺负?
那这日子,谁都别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