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各取所需,利益交换罢了。如锦就曾经听说过一些宫廷秘闻,说是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君,有时候不方便管理后宫,就会在后宫里扶持他自己的人脉。这样的话宫里有什么事情发生也不用他亲自出马就能解决的漂漂亮亮。
如锦之前只是听说,还没想到这事竟然是真的,更没想到魏乾帝隐隐之中有扶持她的意思。
如锦顿了顿,又继续想着:自己在前朝没有母家,地位再高也成不了大事。在宫里也没有几个贴心的人,只能依靠皇上的宠爱。这简直就是皇上心目中绝佳的一个扶持人选啊。
所以她现在不但不能把事推到魏乾帝头上去,还得自己站出来,像立投名状一样给皇上表示出来。
纯白色的细高跟无助地击打着地面,鞋面反射着诱人耀眼般的光彩。如锦的脑子有些乱,却又不能一直晾着皇上,思索了一番后才小声说道。
“回皇上的话,臣妾今日来时原本是想把‘云姣’脱下,只是觉得皇上可能有用处,便穿了过去。”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眉眼弯了弯,看上去有些得意的狡黠。
“臣妾在坤宁宫坐了那么久,谁知道她们却没有发现‘云姣’”如锦咬咬唇,好像很委屈的样子,“臣妾只好在走之前卖了一个破绽给丽嫔看,臣妾知道丽嫔是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的。”
这么一说,如锦从错还变成有功了。
魏乾帝望着她低垂的眸子,那双狭长的凤眸里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依旧是淡淡的意思,只是表情饶有兴致。
“哦?朕又有什么用处,你且说来听听?”
他的表情很是平静,好像对如锦的反应没有什么感觉,但他的声音里又似乎掺杂着一些欣慰的意思,好像是一个看到自己学生答对问题的老夫子般。
如锦不敢怠慢,顺着他的话茬继续往下说,“臣妾回宫之后原以为皇上会把‘云姣’收走,再不济也不会许臣妾在宫里穿着丢人现眼。但皇上却半点没提‘云姣’的事情,臣妾想着皇上雄才伟略,一定是有着更深的考量,便日日晨起后便会穿上‘云姣’。”
她一面说着,一面偷瞄着魏乾帝的神色,见他脸色越来越和缓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皇上的心思,说话的底气都足了几分。
“今日在坤宁宫臣妾才算是见识到了皇上的先见之明。一早就在臣妾这里埋下了伏笔,只待别人发现便顺势而为。皇上可真是运筹帷幄,料事如神,决胜于千里之外啊。”
她这话里话外都是在拍魏乾帝的马屁。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如锦这番姿态,魏乾帝本就快绷不住的严肃表情如烟云般四散开去,最后汇聚而成了今天魏乾帝第二次露出的笑容。
第一次察觉道这个帝王的心思,如锦心里也很是得意。但她深知刚过易折,过犹不及的道理,又调转话头说道,“不过皇后的做法并无什么不妥。在皇上来之前宫规还没有变,臣妾犯了宫规,就是要认罚。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总而言之,臣妾的确该罚。现在臣妾虽然免去了责罚,可皇后一定不太高兴。”
她说完之后,眨眨眼睛望着一脸笑意的魏乾帝,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魏乾帝看着如锦的清丽小脸,越看越是觉得顺眼。
锦嫔的这一番话且不说到底是不是事先考虑了这么多,就说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编的如此合理就实属不易了。尤其是最后面涉及皇后的一段话,隐隐有种撩拨帝后关系的意思。
若是其他女人说这话他一定会非常厌恶,但被他视作后宫代言人的如锦说这话就完全没有问题。他就指望着如锦把后宫搅得鸡犬不宁,毕竟太安静的后宫可不是一个帝王想看到的。
在一声惊呼中,他忽然把如锦抱在怀里,舌尖撩动着粉嫩小巧的耳珠。
“锦嫔娘娘,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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