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又沉默了片刻,硬生生将那阵哽咽抑制了回去,并没说那些煽情的话语,只是说——
“……你搬回来住吧。”
“我跟你爸,我们很惦记你,还有你弟弟多里……他还不知道这件事。他不知道也好……下午我就叫人来搬东西,你看你需要带上什么,家里还有很多你用过的东西。从家里到军区路程远,你其实可以不用再工作了,还那么操劳干什么,以后就……”
“妈。”维杰森打断了她语无伦次的话,抬手抹掉她眼角又滑下的一滴泪,低声说,“我不用搬回去。”
“为什么?”
维杰森完全没有绕弯,对她直言:“我找到治疗的方法了。”
乔淑怔仲地看着他,恍惚中并未理解他的意思。
一旁的休伯特也愣住了,毫不知情。
“怎么可能呢……”
乔淑喃喃。
“医疗院的信件里说,你现在的精神网很难被梳理,我昨晚查了一夜,治疗仪的作用效果太慢了,除非有奇迹……”
“嗯。”
维杰森嗓音仍旧很轻,却笃定。
“原本是这样……但的确发生了奇迹。”
这时,连接着别墅一层与二层之间的旋梯上,忽然传来脚步声。
某个oga顶着乱蓬蓬金灿灿的头发,带着未睡醒的倦懒步伐,慢悠悠地从楼梯上晃了下来。
他昨晚心情不算太好,一边抓了抓睡到凌乱的头发,一边满腹怨念地不爽比比。
“维杰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把卧室门也锁了?你几个意思?难道还怕我半夜溜进去找你,你别太……”
后面的话没说完,温逾的脚步越来越慢。
他站在楼梯上,停下来了。
看见一楼沙发上两张陌生但又有点熟悉的脸,满脸懵逼呆滞,大脑迟钝地开了机,眼神逐渐从惺忪朦胧,转向了清醒……
然后就是惊吓。
“啪嗒”一声。
温逾手一抖,兜里的智脑从手边掉了出去,顺着楼梯一路往下滚。
他神色慌张,急忙想去捡,追着智脑在楼梯上跑,却因紧张过度而莽撞了,自己把自己绊了下。
他身体扑到了旋梯转弯处的栏杆上,差点闪到腰。
滚落的智脑无人阻止,从栏杆的空隙中钻了出去,“啪”地一声脆响掉到了楼下,并一路滚到乔淑脚边,撞了她的鞋尖后,终于慢吞吞地停下来。
温逾:“……”
艹……他是不是社死了?
他以奇怪的姿势趴在栏杆上,有种冲回床上把自己捂死的冲动,决定这辈子再也不买球形的智脑!
——但这还不是最社死的。
维杰森这时起身,匆匆走过去看他,皱眉道:“怎么样,撞到哪了?”
温逾机械地摇头,根本不敢去看另外两个人的表情,把脸扭到另一边,企图逃避:“没……”
他刚吐出一个字,声音又卡壳了。
因为他看见维杰森才想起来,他脖子上还有一大片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