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儒想了想:“不要急,你先回去,务必要将消息封锁住,否则就会有营啸的风险。我现在去找三将军,我西凉军铁骑才是根本,如今此事也只有三将军才能做主!”
“好。”亲卫队长早就没了主意,听马儒这么说,连连点头称是。
“你现在就回大王营帐处稳住局面,待我寻了三将军,会一起过去。”马儒催道。
亲卫队长不敢多做停留,忙转身离去。
马儒也跟着出了营帐,翻身上马,直奔江继冒的营帐而去。
江继冒在熟睡中被马儒喊醒,听了马儒的话,一个激灵瞬间清醒。
“什么?你再说一遍?”江继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继源和江继海昨夜潜入大王营帐,割了大王的头去向刘珩请功去了!”马儒又重复一遍。
“哎呀!这可该如何是好?”江继冒也没了主意,来回踱步。
“三将军万万不能乱!”马儒抱拳道,“如今军中诸事都仰仗三将军做主!三将军,你信我不信?”
“信!马书记有何想法,直说便是!”江继冒颔首道。
马儒一双眼睛直溜溜的看着江继冒:“敢问三将军,三将军觉得自己比之大王,如何?”
江继冒愣了一下,如实答道:“义父雄才伟略,我自是远远不如。”
“好!既然三将军是务实的人,那儒便也与三将军说两句掏心窝子的话。”马儒认真的看向江继冒,“三将军无论是在凉州的威望,还是胸中韬略,都远不如大王!大王一死,三将军能保持对西凉铁骑的控制,就已经是极限,其余的事,切勿多想。”
“马书记的意思是?”江继冒没听明白。
“三将军想不想为大王报仇?”马儒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又问道。
“想!义父待我恩重如山,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江继冒重重的点了下头,“只是如今江继源拿着义父的头去投了刘珩,想报仇又谈何容易?”
“三将军说的是,这刘珩自起兵来未尝败绩。如今大王一死,凉州想来很快也会落入此人手中,大势已成!真让江继源投了刘珩,三将军怕是没机会报仇了。”马儒点头表示认可。
江继冒听的心急如焚,看向马儒催促道:“哎哟,马书记,你就别和我再卖关子了。有什么计策,速速说来!”
马儒挺直腰杆,脸上露出胸有成竹的神色:“既如此,三将军何不先一步去降了刘珩?”
“啊?”江继冒听了马儒的话,大脑顿时宕机,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江继源已经拿着义父的头去投刘珩,我如何再去?”
“三将军糊涂!”马儒解释道,“那江继源行此弑父求荣之事,谁会看得起他?他去投刘珩,实则给刘珩出了个难题。”
“刘珩若是不接纳他,传出去,虽说世人会称一声道义,但日后其大军南下,攻打其余诸侯,万一有人想投降,恐怕也会顾虑重重。此之谓有名而无利!”
“可刘珩若是接纳他,传出去,纳降一弑父求荣之辈,与其名声有损。再者说,这么一个无德之人放在麾下,刘珩自己也未必愿意。此之谓有利而无名!”
“三将军若能先一步去投,那刘珩就可以两全其美。于利,纳了降将。于名,可以名正言顺的帮三将军处理掉江继源那弑父的贼子!”
“江继源此时再去刘珩那儿,就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马儒分析的头头是道,句句都说进了江继冒的心里。
江继冒听后大喜,连声叫好:“哎呀!听了马书记这番话,本将真是感觉茅塞顿开,醍醐灌顶!”
马儒见江继冒认可他说的,同样高兴不已,抱拳道:“事不宜迟,三将军当务之急要做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