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嘤愣了几秒。
所以……他刚才想绕路,是为了陪她去吃个早饭吗?
南嘤定了定神,干巴巴地说了句:“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睡觉比吃饭重要。”他没什么表情地回道。
南嘤当然明白重度失眠的痛苦,有几年她也是成夜成夜的无法入睡,这对精神和身体的摧残是无法估量的。
可是失眠都是有症结的,除非自己走出来,否则别人爱莫能助。
她不知道宴怀洲经历了什么,他俩的关系以及她的性格都不会让她多问一句,只是说:“我给你买的牛奶管用吗?”
宴怀洲没说话,前面就是沈轻言的工作室,他找了个车位,停稳车后,松开安全带。
南嘤以为他不会再回答了,手刚扶到车把手准备下车的时候,一道低沉带着点不知名笑意的嗓音从后方传来——
“比起牛奶,你更管用。”
南嘤:“……”
她握着车把的手都僵了下。她不至于听不了这种轻浮的话,只是没想到宴怀洲那么冷淡的人也会说出这种玩笑话。
宴怀洲在身后观察着她反应,总不能总是她似有若无地撩他,撩完就跑吧。
要不找机会扳回一城,不是他风格。
但他适可而止,也不过分逗她,见她后背都僵了,补了一句:“你晚上给我讲文言文确实挺催眠的。”
南嘤后背松懈了下来,一时间不想再理他,打开车门下了车。
沈轻言和周燃正好从店里走出来,还有店里的一个刺青师叫小阔的和他女朋友。两人一起走过去的时候,周燃和小阔眼神心照不宣的对了下,然后喊了声“宴哥”。
小阔戳了下周燃肩膀,低声说:“这宴哥女朋友啊?之前她跟你家阿声来过店里一次,当时店里一半人都在看她,长得是真漂亮,跟宴哥走在一起也绝搭。”
“都亲自去接了,这关系不明摆着吗。”周燃从火锅店那次就看出端倪了。
宴怀洲这个人有多冷多难接近,他又不是不知道,那会儿去够那杯奶茶明摆着就是不想让他跟南嘤握手。护成这样,也是够宝贝的。
小阔女朋友见他一直打量南嘤,有点吃醋,扒拉了他一下,嘟嘴道:“看够了没。”
小阔连忙笑着去哄女朋友。
宴怀洲过去站沈轻言旁边,聊了几句。现在就差陈媛声和薛让了。
薛让是沈轻言叫的,知道是宴怀洲除他之外最好的朋友,也一起喝过酒,挺对脾气。
过了几分钟,那两人从两个方向姗姗来迟。
陈媛声是司机送来的,薛让自己开了辆车。
说是在那边住两晚,别人都是简单背了个书包,就这位小公主拉了个皮箱。
她带了个巨大的太阳帽,上来就兴奋的朝南嘤扑了过去,“南南!一晚上没见想没想我!”
旁边一群人哄笑。
南嘤无奈,只好顺着她的话答:“想。”
这个字一落,又牵起了昨晚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她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往旁边看去,结果正好对上宴怀洲低垂的视线,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轻咳了一声。
简单打完招呼后,各自上了车。
一共开了三辆,宴怀洲,沈轻言和薛让,怎么也足够盛下了。
那些人像是商量好的,直接就分配好了车,乌拉拉就散完了。
就剩南嘤一个人,别无选择地再一次坐上了宴怀洲的副驾。
车程大约两个小时,宴怀洲把车窗都升上,开了车载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