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两人一比瞬间黯淡无光的玲玲,脸色又青又白,往小阔身后缩了下。
南嘤没有戴庄重的银冠,只是把头发编了个鱼骨辫束了条玫瑰花纹的发带在发尾,放到一侧垂到胸前,额前散落几缕碎发,多了一分凌乱的美感。
精致瑰丽的五官,淡而远的眉,狭长疏冷的眼睛,眉心的美人痣。
她本就是浓颜系的长相,未施粉黛,只薄薄涂了层唇釉,但整张脸被艳红的苗服一衬,就有种惊心动魄的妖冶。
她从楼梯缓步走下,环佩轻响,宛若一幅上好的仕女图。
一瞬间,令人不敢逼视。
宴怀洲穿着常服,闲淡地坐在沙发上,嘴里咬着根烟,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打火机。
他吸了口烟,吐出一口灰白烟雾,目光又深又长地跟随着南嘤一步一步走近。
烟雾缭绕间,模糊了她的身影。
她像是踏着雾而来,一时间,让宴怀洲想起了聊斋里那些惯会魅惑人心的妖精。
他为自己这个联想低笑了声,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顺带收回了那抹惊艳之色。
海边离得不远,他们步行过去的。
果然如陈媛声所料,热闹极了。
篝火晚会已经开始,数十个穿着苗服的少男少女围在篝火旁,伴随着音乐尽情地跳着他们的民族舞蹈。游客散落整个海边,有年轻男女穿着苗服一同加入他们,笨拙而又肆意地舞动,有情侣背对大海相拥相吻,有家人带着孩子聚在烧烤摊前边吃边乐呵呵看舞蹈,还有乐团在旁边支了个简单舞台,为了应和气氛,卖力又略显蹩脚地唱着热情的苗歌……
放眼望去,一派热闹繁华。
宛若一场盛大的海边party。
他们走到事先预定好的烧烤摊。男生们张罗着搬食材和啤酒,“你们女生喝什么?”
陈媛声嚷道:“啤酒啤酒!我们跟你们一起喝啤酒!”她撞了下南嘤胳膊,“南南,你能喝吧?”
“能。”
沈轻言和小阔两个主力,守在烧烤架前,承担了服务角色。
趁等烧烤的间隙,南嘤被拖去给陈媛声和周燃拍照。
她虽然没怎么玩过相机,不专业,但她运镜不错,很会捕捉光线和构图,一连拍了几十张,最后周燃有些烦了,陈媛声才不情不愿地作罢。
她跑到南嘤面前,抓过相机一张张翻看,满意极了:“南南,你太牛逼了!把我照的也太美了吧,好有氛围感啊!”
沈轻言喊他们过去吃饭。
他单独给宴怀洲烤了两盘不放辣面的牛肉串和烤虾,端给他,“来,大爷。”
“谢了。”宴怀洲接过。
“瞎客气个屁。先吃,吃完再给你烤。”
南嘤在旁边吃着羊肉串,吃着吃着,偏头看了眼宴怀洲:“你是不是不吃羊肉?”
宴怀洲咬下一口牛肉,也转头看她,“你怎么知道?”
“烤肉火锅大排档包括这次烧烤,你都没吃过羊肉。”南嘤扬了下眉,那眼神有点狡黠,仿佛在说‘原来你还挑食’。
宴怀洲显然跟她没在一个频道上。
闻言轻扯了下唇角,嗓音疏懒,有点意味深长的意思:“你这么关注我?”
南嘤咬着羊肉的嘴巴一顿,暗骂了自己一句就不该多嘴。
片刻,她咬肌动了动,转回视线,一脸平静地胡诌了个借口:“我习惯观察。”
又补充了句,“不是特别对你。”
“哦。”宴怀洲挑眉问,“那你观察出沈轻言有什么忌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