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没完了。
她没事儿观察沈轻言吃什么干嘛,有病吗。
南嘤一愣。
那……她为什么没事儿去观察宴怀洲吃饭。
靠,自己打脸自己。
南嘤索性用了之前的一句说辞,“我跟他又不熟,为什么要观察他?”
没想到这次宴怀洲跟她杠上似的,继续挑逗她:“哦——原来观察别人吃饭也是你对熟人的特例。”
他特意将‘熟人’两个人咬重了点。
南嘤平静的表情有些开始挂不住。
转过头去瞪了他一眼。
宴怀洲不躲不避地看着她,眼里盛满兴味儿,跟逗猫似的,看到猫儿终于要被惹急了,他又不紧不慢地、故意地说:
“我还不吃青椒白萝卜,红色的可以考虑。土豆只吃片或丝,不吃块的。番茄茄子必须要去皮。我不太爱吃肉除了牛肉和虾。羊肉一口不沾。”
南嘤:“……”
她就没见过这么挑食,还挑得这么出类拔萃的祖宗。
但最重要的是,“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宴怀洲舔了一下唇角,眼睛戏谑地盯着她,“我怕你吃饭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累。”
南嘤:“…………”
她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宴怀洲这人冷归冷,平时也不爱多说话,但嘴上功夫了得。从那个雨夜她就看出来了,这人就是有一种不开口则矣,一开口噎死人不偿命的能力。
接下来,南嘤没再跟他说一句话。
吃完烧烤后,氛围实在太好了,吹着咸湿的海风,有歌有舞有酒有肉,除了南嘤和宴怀洲,其余人都嗨了。
沈轻言又让人搬了六扎啤酒来。
他不由分说地拿起一个空酒瓶,“咱们玩儿真心话大冒险吧,就转酒瓶怎么样?”
陈媛声和薛让第一个应和,他们最爱玩了,“好啊!怎么玩儿?”
沈轻言蔫坏地笑了一下,“咱玩儿个狠的吧,就只大冒险。瓶口转到谁,就由他的反方向就是瓶底指的人任意指定大冒险怎么样?”
“我靠!连真心话都不能选,言哥,你这有点狠啊。”薛让这么说,但他显然也被调动了兴趣。
十七八岁的少年,本身就无所畏惧,热衷于刺激和冒险。
“咱们只给一次逃避的机会,实在不愿意做的大冒险,就喝酒代替。”沈轻言留了点余地。
其他人都没意见,都没什么玩不起的。
只有宴怀洲和南嘤没表态。
陈媛声凑到南嘤耳边,小声问:“南南,你玩吗?不玩儿也没事,他们一个比一个疯。”
南嘤一看就是没玩过这种游戏的。
同时,另一头沈轻言也勾着宴怀洲的脖子,一脸挑衅地问:“兄弟,怎么样?敢不敢玩儿?”
短暂的几秒沉默。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