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边的这些年,他好像一直都处在进退两难和进退维谷的境地。
每一次都退,一直退到现在,她成了别人的女孩儿。
真他妈有点讽刺。
怂得一塌糊涂,输得也一败涂地。
温煦用尽了全身的忍耐力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为自己的话找补,也没有再继续。
他现在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也问不出口了。
“……你早点休息吧。”温煦勉强扯出一个笑,“我先回去了,赶飞机累死了,怎么也得睡两天,这两天你不要找我……”
他边说着边直起身,往电梯方向走,头低着,步伐越来越快,像是落荒而逃。
南嘤回到客厅后,整个人没骨头似地瘫在了沙发上。
今天这一天,对她来说有点过于玄幻了。
如果不是旁边还堆着两簇玫瑰花,还有礼物,她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想起刚刚温煦的样子,她若有所思地望着天花板,怔愣了好一会儿。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她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一个激灵,立马接了,接之前看了眼时间,明明没做亏心事,还是有点心虚:“喂?”
印象中这还是他俩第一次通话。
接通后,那边一开始没有声音,南嘤试探着叫了一句:“宴怀洲?”
那人冷淡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人走了?”
南嘤:“嗯。”
“半个小时都不到,挺乖啊。”宴怀洲语气好了点。
“他就送了个礼物。”
“啧,你是不是还挺期待他干点别的啊。”
南嘤有些无语,但再开口底气却不是很足:“他能干什么呀,你不要乱想。”
宴怀洲冷嗤了一声:“你别跟我装蒜,他对你什么心思,你是块木头也该感觉到了。”
南嘤揉了揉眉心:“我以前……算了,我会找机会跟他说清楚的。”
“尽快,别含糊。”宴怀洲没有再多问其他的,转移了话题,“我给你的礼物拆了吗?”
“还没。”南嘤瞥了一眼沙发上那个方形的盒子,看着像相框,她还挺好奇的。
“时候不早了,明天再拆也行,睡吧。”
“嗯。”南嘤说,“你也早点睡,那我挂了。”
刚挂断电话还没一分钟,门铃就响了。
这大晚上的,会有谁。南嘤穿上拖鞋,开门,看到宴怀洲黑沉着一张脸站到门口。
“你怎么……”
话没说完,宴怀洲一把搂过她的腰,将她抵在门边,独属他的那股极具侵略感的气息倏然覆下,随后宴怀洲俯身吻下来。
他应该是刚沐浴完,身上带着一股更加凛冽的雪松冷香,连同他口舌间的薄荷香味,一同铺天盖地的袭来。
南嘤被吻得发懵,周身都是他的气味。宴怀洲半掐着她的腰身,细细密密的吻从她的嘴唇一直移到耳后、耳垂、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