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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怀洲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第二天去学校估分的时候,他都没有再出现。
南嘤很想给他发个消息,可看他昨天那样子,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估计也不会看手机。
而在学校里,她也终于从别人口中知道了他发生的事。
班主任来之前所有人都在议论,都盖过了对高考分数的关心。
陈媛声这天也来了学校,看起来状态好了点,拉着她去走廊的时候,都没有刻意避讳声音,“南南,你昨晚看新闻了吗?宴怀洲他叔的终审结果下来了,法院竟然宣判无期徒刑。天哪,本来以为只是个经济案件,顶多了也就判十年左右。真不知道宴怀洲在背后又操作了多少,提供了多少新证据,这简直是把他叔往死里整啊。一辈子暗无天日的,想想还不如死了呢……太狠了……”
怪不得昨天他消失了一天,晚上情绪又那么沉。
周围的声音也层出不穷。
“不过他叔也是罪有应得,听说不光非法集资贪污漏税,还走私东西了。”
“这下宴氏算是彻底宣告破产了,一点回天乏术的余地都没了。那么大一个企业啊……我也是真佩服宴怀洲,这哪是大义灭亲啊,这是玉石俱焚啊!几百亿的资产,唉……”
“你替人家操心什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没了宴氏,人家留下的资产还有他那家会所,都够他几辈子吃喝不愁了。”
“人家一跃成为富一代了。”
“但我真是好奇啊,他跟他叔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搞这么狠!”
“啧啧啧,豪门恩怨深似海啊。而且宴怀洲那人本身就冷血,没爹没妈的,哪在乎什么亲情啊。”
南嘤皱了下眉,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看着走远的那个男生。
陈媛声看南嘤愣神,拉了她胳膊一下,说:“我还听说,他叔昨晚到监狱后没多久就突然晕倒了,连夜送到了医院抢救,这会儿还没信呢。”
回到教室后,众人也都七嘴八舌地在议论此事。
聊的内容跟走廊里听到的差不多。
还没走到座位,陆安棠猛地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
“都他妈说够了没?!”
班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条件反射般的噤了声。
陆安棠太久没在班里说过话了,整个人都跟透明了似的,但她猛一开口,还是有以前的那种震慑力。
她目光冷冷地在班里人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跟站在窗边的南嘤对上视线。
然后很不屑地又收回目光,对班上人说:“谁再敢多议论一句宴怀洲,给我等着!”
众人敢怒不敢言。
刚从外面进来的薛让也愣了愣。
要说陆安棠也是真喜欢他洲哥,容不得别人觊觎,容不得别人多说一句他的不好,可她的喜欢太偏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