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南嘤七点多醒的,醒来后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昨晚睡在了宴怀洲的床上。
她本来想睡沙发或客房的,但昨晚太累了,又怕宴怀洲中途醒过来不舒服,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他同床共枕了一晚上。
现在脑袋清醒了,后知后觉的有点不好意思,尤其是感觉到自己腰上的重量。
宴怀洲侧着身,整条胳膊都搭在她身上,拢着她的腰,是一种半环抱的姿势,很亲密。
南嘤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身子,侧过脸去,宴怀洲熟睡的脸正对向她,离得很近,能清晰的看到他浓密的睫毛,根根分明,还天然的有些卷翘。
他脸色恢复了些,不再是那种近乎透明的苍白。
她伸手轻轻试了下温度,好像已经降下去一些了。
这么近距离的看他,才发现这人的皮相和骨相真是挑不出一丝瑕疵,每一笔都浓墨重彩,好看到让人心旌摇晃。
南嘤看了他一会儿后,才小心地把他胳膊拿下来放进被子里,翻开被子穿上拖鞋走去了客厅。
外面还在下雨,天气预报说有将近一周的雨天。
她喝了杯水后,想先去浴室把昨晚洗好烘干的衣服穿上,再去做个早饭,但还没走进浴室,就听到外面门铃响了。
南嘤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然后转身走去了门口。
她以为是沈轻言,昨晚到现在,她手机一直关机,都忘了通知他们一声已经找到宴怀洲了。
但没想到拉开门,却看到了一个她怎么都想不到的人。
门外的人也震惊在了原地。
她的表情第一次这么五彩斑斓,最初的震惊和错愕过后,只剩下一抹想要杀人的目光。
陆安棠眼珠发红的死死盯着南嘤,从上到下把她全身扫了一遍,那件明显是男人的衬衫刺红了她的眼,她指甲攥进掌心,嘴唇都有些发抖,一字一顿:“你怎么在这?”
南嘤也没想到陆安棠能找到这里,她平静地看着她,“我在哪关你什么事。”
陆安棠的情绪已经到了一个濒临点,从宴怀洲上了新闻开始,她也一直在没日没夜的找他,把他在南城的所有房子,挨个找了遍,最后找到这里,推开门看到的确是穿着他衬衫的南嘤。
陆安棠不是没有想象力。
直觉告诉她宴怀洲就在里面。
至于昨晚,深更半夜,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能发生什么,她闭着眼都能想象出来。
所有的焦急和担忧在看到南嘤的这一刻,都换成了冲天的愤怒和嫉妒。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傻逼。
可她竟然还是不甘心的、自欺欺人地问:“宴怀洲是不是在里面?”
南嘤走了出去,不动声色地将门关上了。
两人站在外面的阳台上,胶着对峙。
南嘤说:“他在睡觉。”
陆安棠眼睛登时瞪大,指尖都攥出了血,她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南嘤云淡风轻:“没多久。”
“南嘤!”
陆安棠被气疯了,眼珠子红的像血,瞪着南嘤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刺穿,她低吼着骂道:
“你他妈真敢?!你这个贱人,竟然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