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怀洲失色,差点咬到舌头,惊道:“洗、洗什么?”
南嘤镇定地看着他:“看你啊,头发或者……身体,都可以。”
宴怀洲猛咳了声:“你认真的?”
南嘤:“你玩不起?”
宴怀洲:“…………”
十分钟后,宴怀洲一脸悔恨地坐在浴室椅子上,弯着他高贵的头颅在盥洗池里。
心里不知暗骂了多少句。
操,他还真是玩不起。
南嘤脱了外套,试好水温后,示意他头再低点,宴怀洲照做。
南嘤动作很温柔,双手细细慢慢地揉搓着他的头发,几分钟后挤出洗发露,在手心里搓成泡沫后揉进他头发里抓了抓,片刻后用温水冲洗。
宴怀洲舒服得眯着眼,就差哼歌了。
洗完头发后,南嘤给他裹上毛巾,刚准备擦净后给他用吹风机吹干,宴怀洲却忽地攥住她手腕:“别吹了,你先出去吧,我想洗个澡。”
“你不是还缠着绷带吗?碰到伤口怎么办?”
“我小心点。”
“非洗不可?”
“我有点痒。”
南嘤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后,反手将浴室的门锁上了,“那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
宴怀洲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又问了一遍:“你认真的?”
“我看着像开玩笑吗。”南嘤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还是衣服也要我帮你脱?”
宴怀洲咬牙又磨牙,心里天人交战了一番,心想,去他妈的吧!
怂一次就够了,两次他以后就再也立不起来了。
“我自己来。”
宴怀洲说完后,双手攥住上衣衣摆,直接把衬衫兜头脱掉,然后……然后就没有了动作。
他狠狠闭了下眼:“算了,我不洗了。”
好吧,他又认怂了。
南嘤噗嗤笑了声,向他走近了几步。
外面天色将晚,华灯初上。
屋内空气却瞬间安静了下来。
南嘤站在宴怀洲身前,距离挨得极近。她微垂眸,伸出一根手指摸上他的侧腰,微凉的指尖顺着男人紧实漂亮的腹肌纹理缓缓向下,滑过他人鱼线附近凸起的几根青筋,指尖抵住他的裤腰,轻轻抬眼,红唇微勾:“怎么了?”
宴怀洲睁开眼,大掌扣住她的后脑,漆黑的眸里染上一团猩红,气息灼烫又危险:“你知道扒下我的裤子会发生什么吗?”
南嘤分毫未退地注视着他,狭长的眼睛细挑着,眼眸流转间是比少女时更动人的风情。
“我们成年了。”
宴怀洲咽了咽喉咙:“那你……原谅我了吗?”
南嘤愣了一秒,随后摇头。
宴怀洲身上的火一下被浇灭一半,他舔了舔唇角,又问:“还爱我吗?”
南嘤冷静道:“爱和做无关。”
宴怀洲扣住她后脑的手放了下来,突然笑出声,笑得眼睛都红了,胸腔不住的震颤。
“宝贝,你是在折磨我还是报复我呢?”
南嘤只是看着他,没说话。
宴怀洲笑够了,利落地把自己身上那松垮的裤子脱掉,修长结实的长腿从地上堆起的裤管里迈出来,将南嘤拦腰抱起来,托着她的臀放到盥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