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什么,随你开心。你要我就给。”
宴怀洲说完,就扣住她的脑袋用力吻了下去,南嘤今天穿了件低领的针织衫,他单手扯开,滚烫的吻一路往下,从锁骨攀至女孩莹润的肩膀。
随着他一只手扣住南嘤牛仔裤的腰带,吻又回落到了她唇上。
理智全面崩盘,他喑红的眼眸尽是沉沦,压着多年的欲。念,一遍遍发狠吻她,从最开始的克制与紧绷到彻底失控。
锁扣轻响的一瞬,南嘤双腿向上蜷了下,偏硬的布料摩挲着宴怀洲的大腿,许是碰到了伤口,他闷哼了声,但嘴上和手上的动作都没停。
不光没停,仿佛还被刺激到了,唇舌间的吻越来越激烈。
室内温度急速攀升,周遭气息暧昧旖旎到了极点。
但千钧一发之际,南嘤却被他那一声闷哼带回了神,双手发软地从身后胡乱摸了条浴巾,盖到宴怀洲头上,然后按住他的手,在接吻的间隙喘息着说:“你伤还没好。”
宴怀洲一把将浴巾扯到地上,呼出的气息滚烫,黑眸烧火,他几乎咬碎了牙,一字一顿低哑道:“你这时候让我停?”
她抿了抿唇,呼吸起伏了几下,然后凑近他耳边:“我帮你。”
四十分钟后,两人才从浴室里走出来。
南嘤手腕都有些抬不起来了。
刚做过那么亲密的事,俩人神色都有点不自然,南嘤红着脸窝在宴怀洲怀里装死。
宴怀洲则沉默着帮她揉手腕,边揉边小心地问她累不累,说着就准备拿起床头手机打算给埃文打个电话送饭过来,就在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宴怀洲清了清喉咙,“进。”
两人都没第一时间看来人。
南嘤半阖着眼有些疲惫的躺在宴怀洲怀里,一只手被宴怀洲握在掌心里轻揉着。
而宴怀洲胳膊搭在她肩膀上,低头宠溺地看着她,脸上带着餍足的愉悦。
江野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他差点没当场晕厥。
南嘤抬眼看到他的时候,拨了下头发,从宴怀洲怀里退了出来,坐直了身子。
“小江总怎么有空来这?”宴怀洲伸了伸懒腰,眼尾轻挑,冷淡地扫他一眼。
江野拳头紧攥了下,勉强发出声音:“我爸听说宴总受伤,让家里厨师熬了个汤托我送过来。”
“江董有心了,代我谢过你父亲吧。”
江野点了点头,把保温盒拎过去,就在走近的时候,视线扫过了两人身上。他们穿得都是低领衣服,皮肤又都很白,所以显得脖子锁骨处那一片红色痕迹尤其明显。
他以为心已经不会再痛了,但看到那些吻痕咬痕的时候,再联想刚进来两人抱在一起明显事后的样子,他感觉整个人都窒息了。
宴怀洲没注意他的异样,把保鲜盒打开,舀出一碗汤递给南嘤:“不是累了吗,先垫垫,我让埃文送饭过来。”
南嘤心里呼出口气,站起身拎上自己的包:“不喝了,我先走了。”
江野拔脚追了出去。
在南嘤上电梯前拦住她。
他红着眼,还是不甘心:“你们……复合了?”
“没有。”
江野摇头,苦笑:“你骗我。”
南嘤拧眉看他:“江野,我说过很多次了,我们没有可能,别再把感情浪费在我身上了。”
所有人都跟他说没希望,没可能,但凭什么?!
“你都没有给过我机会,没有了解过我!”江野突然低吼了声,声音委屈到了极点,“姐姐,覆水难收、破镜难圆的道理你不懂吗?过去就是过去,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困在过去里,为什么不肯向前看一看?为什么不肯给别人一个机会?你让我和他公平竞争,输我也心甘情愿,但你连把我和他放在一起比较的可能都不给我,你让我怎么甘心?!”
江野终于忍不住质问道:“他有的我都有,他到底哪点好,让你这么放不下?”
南嘤沉默了很久,电梯也在此时升上来,门打开的瞬间,江野听到了她的回答。
“他是我走不出的过去,也是我拒绝所有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