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染在南嘤脸颊上,映衬得她眉眼愈发清冷瑰丽。
须臾,她缓缓叹了口气,六年郁结在这口气里一散而空。
她也转过头,眸色清亮坚定地望着宴怀洲。
“宴怀洲,我们的结局该有始有终。”
宴怀洲意识到什么,瞳仁剧烈一震,眼底的狂喜几乎按捺不住。
几秒后,南嘤向前一步,站到他身边,是默契也是心灵感应。
宴怀洲敞开大衣用力将她一把搂进怀里,滚烫跳动的胸腔贴着她的心跳。
南嘤红唇摩挲过他滑动的喉结,在他怀中缓缓抬头,与他浓烈的眼神四目相对。
她嗓音清冽:“过去所有,一笔勾销。”
她是一个从不回头的人,这一生的例外与心软大概都给了眼前这个男人,因为……
“宴怀洲,我还爱你。”
她双手搂住他的腰,眼眸很深很热地望着他眼睛,“这一次,别再让我输了……”
宴怀洲再也克制不住,双手捧住她的脸,重重吻了下去。
“绝不会。生死我都不会再放开你。”
北湾最近的海景酒店,顶层总统套房。
门一打开,宴怀洲就将黑色大衣一把甩到了地上,两手将南嘤顶在门上,捣开她的牙关,舌头用力搅进去,横冲直撞地在她湿润的口腔里一通翻弄。南嘤后背贴着门框,双手揪住他的衣领,仰着头,嘴唇配合他开闭,同样激烈地回吻。
一个用力的深吻过后,宴怀洲泛着青筋的手剥落她的大衣,看清她里面衣物时动作停滞了一瞬。
……她穿着当年在YYLM他送她的那件白色长款毛衣裙。
贴身设计包裹着女孩纤秾合度,玲珑有致的身姿。
她的骨骼比以前长得更开了些,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
南嘤察觉到他动作停住,不满地抬起他下巴,潋滟的眼眸带着动情后的娇媚,她低喘着将嘴唇凑上去,故意挑逗似的,勾着他的舌尖,一下一下舔吻。
“我穿这件衣服,你不喜欢吗?”
宴怀洲哪还忍得住,全身每个毛孔都在疯狂战栗。
他侧颈青筋都冒出来,深黑的眼眸染上一层浓重的欲色,一手捏住她后颈,更深更重地吻回去,直接用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唇舌交缠间,他另一只大手托起她的臀,把她从地上端抱起来,南嘤猝不及防低哼了声,双腿自觉地缠住他腰身。
宴怀洲一路吻着把她放到了客厅沙发上,欺身压下去,吻从她的嘴唇向下移。
客厅开着暖气,空气里浮动的也都是滚烫的热意。
两人在沙发上交颈缠绵,许久后,宴怀洲半跪着直起身脱掉了自己毛衣,修长骨感的手从她小腿处攥住毛衣裙摆往上推,指尖摸到女孩细腻的肌肤,皱了下眉:“这么冷的天,里面不穿裤子?”
南嘤仰躺在沙发上,乌发凌乱,胸口不住起伏:“好脱。”
无声静寂的黑暗里,空气里有什么东西被彻底点燃。
随着他再次低下头,南嘤配合地把下颌抬高,毫无保留地向他展开自己,迎接着他热烈的吻。
宴怀洲压住她手腕,双手插进她的指缝中与她十指相扣,嘴唇凑过来,轻轻慢慢地吻着她,一下又一下。
南嘤睫毛簌簌,指尖抵在他胸膛,潮红弥漫全身,脸偏向一侧,声音虚颤着,“宴怀洲……”
宴怀洲掰过她的脸,低下头用鼻尖亲昵地摩擦她,嗓音有些哑得发紧,“别叫全名。”
南嘤无力招架,双手软软地垂在枕侧,闭上眼,声音闷在浓热的空气里。
“阿洲……”
落地窗外天色昏暗,海风微微,树影轻轻摆摆地摇曳着。
一轮温和轻柔的月光落在海面上,随着浪花时上时下晃动。
溶着月光的旖旎夜色层层弥漫上来,不时还传来远方浪潮翻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