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南嘤浑身软到没力气,脑子混沌一片,只记得沙发做完后,又被他抱着到卧室做了一遍,她实在受不住抱着他的胳膊咕哝:“……我累了。”
宴怀洲良心发现,没再折腾她,双手把她的腰捞起来,抱着她去浴室冲了个澡。
可他……太高估自己对南嘤的自制力了。
说过的话转瞬就忘。
从浴室出来后,明显感觉自己把人惹火了。
南嘤不让他抱,不让他碰,一沾床就把自己卷在被子里来回滚了两圈,整个人绵软无力地趴在床上,眼皮半湿不湿的,忍着委屈骂他:“混蛋。”
宴怀洲下半身松松垮垮裹着个浴巾,一听她的哭腔,立马急了,脑袋凑上去,揉了揉她头发,哑着声哄:“宝贝,我错了,我下次克制。”
南嘤眼皮很红,清亮的眸里泛着泪意,咬牙:“滚。”
“你是不是就为了睡我?”她撩起眼,幽怨中带着一丝审视地瞅他。
“冤枉。”宴怀洲连忙反驳,而后喉结一滚,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眼皮,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咱俩,明明是你更想睡我吧。”
这倒……好像也是。
医院扒人裤子,主动帮人洗身体……欲望更强的那个人好像是她。
但她怎么会承认呢?
而且这种事,疼的人是她。
南嘤抿了下嘴唇,睫毛颤颤巍巍抖动了几下,一双湿红清冷的眸里泫然若泣,控诉地看着他。
宴怀洲这下真慌了,嘴也不敢再犯浑,他一下一下地啄吻着她唇瓣,叫她宝宝,说他嘴贱,说他错了,说他不知轻重。
南嘤一向经不得他哄,眼睫一眨,泪珠就掉了下来,不知联想到了什么,越来越委屈。
“……我疼。”她两条胳膊从被子里钻出来,趴到宴怀洲腿上,抱住他的腰,小声哽咽,“宴怀洲,你哄哄我吧。”
宴怀洲急得正不知道拿她怎么办好,闻言大手扣住她的后脑,紧忙问道:“宝宝,你想我怎么哄?”
南嘤脑袋在他腰腹上蹭了蹭,提示道:“你欠我的除了那场日落,还有一句话。”
宴怀洲愣了几秒,惊觉她想要的是什么。
见他不说话,南嘤掐了一把他的侧腰,眉眼冷了下来:“你不想对我说吗?”
宴怀洲手指顺着她乌发向下滑了滑,按住她细白的脖颈,轻轻捏了捏,垂眸直勾勾地看着她,眼底浓烈。
“一直没对你说,是觉得那三个字词不达意。”
而且他向来做的比说的多。
南嘤睫毛轻颤,脱口问:“那什么达意?”
宴怀洲眼睛紧紧盯着她,丝毫没有犹豫,像是在心里已经预演无数次,在南嘤话落的一瞬间,脱口而口——
“我娶你。”
南嘤呼吸一滞,感觉头皮都被他这三个字震麻了。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而宴怀洲手指向前,轻轻摩挲过她微张的红唇,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不过你想听,我就说。”
他望着她的眼睛,眸光渐深,嗓音低懒沙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带着惹人沉沦的无限深情。
“南嘤,我喜欢你。”
“我爱你。”
“我娶你。”
最后一个尾音落地,四周空气静止。
那一瞬,南嘤觉得过往所有苦难,一切失去,在此刻面前,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