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真的为南南开心。
她记得以前对她说过,有些人一旦遇到,就再也不想错过了。
可那句话应该加一个前提——那个人得是对的。
庆幸,南南遇到的那个人是对的。
宴怀洲望向她的眼神,比从前她望向周燃时更炽烈,里面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给了南嘤独一份的专一和宠溺。
……也许,这世间还是有真心的。
只是,她没有那么幸运罢了。
陈媛声笑着笑着,眼睛开始泛酸,眼眶里不争气地流眼泪。
她把头压低,吸了吸鼻子,在袖子上悄悄把眼泪蹭掉。
就在这时,她感觉旁边有道身影覆过来,随后那人用手动作很轻地拍了拍她后背,温热的呼吸与熟悉的声音一道落下来——
“是不是醉了?难受吗?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吧?”
陈媛声刚忍住的眼泪又夺眶而出,心也开始酸,又涩又疼。
干嘛啊?怎么又是他?偏偏在她防线最弱的时候来关心她?
看她许久不说话,沈轻言以为她醉死过去了,沉吟了几秒,直接将外套披她身上,要把人从座椅上架起来。
陈媛声慌乱把眼泪抹掉,身体晃悠了几下,装作刚醒过来的样子,迷迷濛濛地看着沈轻言,皱着眉小声埋怨道:“干嘛啊?沈轻言。”
沈轻言搀扶住她歪歪斜斜的身子,让人靠到自己身上,笑了声:“终于肯跟我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
陈媛声心一颤,破罐破摔般倒在他怀里,装死不吭声。
沈轻言也没有动,任她靠在自己腰上。
后来,南嘤和宴怀洲回来了。沈轻言盯着陈媛声吃了碗酒酿汤圆,才拖着醉醺醺的她回家。
他提前叫好了代驾,扶着陈媛声坐稳后,他低头问道:“你家地址?”
陈媛声靠着车窗,把窗户摇下来,报出了个地址。
沈轻言‘嗯’了声,对司机说:“麻烦路上遇到药店,停一下。”
“好。”
陈媛声侧头看了他一眼,又重新移回去,胳膊交叠着搭在窗沿上,下巴放上去,感受着夏夜的晚风。
“刚喝了酒,这么吹容易着凉。”沈轻言不轻不淡地说了句。
陈媛声依旧不搭理他。
沈轻言忍了会儿没忍住,气笑了:“大小姐,能说说我到底哪得罪你了吗?这都21世纪了,你给我搞连坐呢?”
沈轻言本来不想再提周燃的,但不知为什么,他现在就是不畅快。
尤其小丫头一副跟他绝交老死不相往来的姿态,让他憋屈得要死。
陈媛声的醉意被风吹散了。
但她此时想胡作非为一次,假借醉态问了沈轻言一个十分混蛋的问题。
“沈轻言,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她扭头凝视着沈轻言的眼睛,“你不会是想替你的好兄弟补偿我吧?”
沈轻言哑口无言了好一会儿,第一次开口叫了她全名。
“陈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