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忙道,“老大人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最迟三日之内一定叫老大人见着徐家那些人。”
“那就有劳伯爷了。”
“哈哈,举手之劳,老大人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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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长辈的在说话时,小辈们也正凑在一起聚会。
起初只有方寒霄和薛嘉言两个,所有同窗里,方寒霄和甘薛二人最好,方家离平江伯府更近,昨晚方寒霄就一头冲去拽出了薛嘉言,薛嘉言是个好闹的性子,见他居然不在洞房里过花烛夜,一看就有事故,问都不问就跟着走了。
——然后就陪着喝了一夜闷酒。
把他喝得眼睛直冒星星,又困得不行,眼泪花都出来了。
天亮以后,终于甘子运也找了来。
他是先跑到平江伯府里去找薛嘉言,想约了薛嘉言一道去闹方寒霄,在伯府门口才知这两个早凑一起去了,于是又问了一圈人,终于问到了他们这里。
淮安府城虽大,但他们这些二代们活动也有个大概的区域,存心想找,互相都是找得着的。
见到甘子运来,薛嘉言如遇救星,忙踉跄着上前扯住他道:“甘兄,你可总算来了,方小爷快把我磨死了!——你看看我这脸,蜡黄,这眼,都肿了!”
“走开走开。”甘子运忙不迭地把他推开了,十分嫌弃地皱眉捂鼻子,“你快把我熏死了,这是喝了多少?”
“还不都怪方小爷!”薛嘉言可委屈了,“半夜里把我叫出来,我两个做贼一样躲着巡夜的兵士,又费半天劲敲开这家店来,我以为方小爷有许多心事和我分享呢,结果他什么都不肯说,就是灌酒!”
甘子运闻言,目光移到手里还攥着个酒盏的方寒霄身上。
这两人的面子还是不错,大半夜里来敲门,店家不但开了门现备置了酒菜,还给安排了个二楼的雅间。
眼下方寒霄歪在窗边,他坐不太稳了,半边身体都靠墙壁支撑着,雕花窗格半开,金色的朝阳斜照在他面上,照着他一脸颓废之意。
听到甘子运的声音,他极缓慢地半抬了起脸,剑眉因有郁气往下压着,狭长的眼尾里拉着明显的红血丝,但一眼望去,他周身仍是鲜明的少年不羁风流之意,与甘薛等人爱一口一个叫他的“方小爷”这个称呼极为相称。
甘子运是清醒的,上去把他手里还握着的半盏残酒夺下来,一拍桌面,气势汹汹地问道:“新娘子怎么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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