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时望摸着下巴,暗自回味了一番:“干,这么多年过去,更漂亮了,怪不得阿峥你念念不忘的呢。”
纸烟还握在景峥手里,他没说话,只有手里的烟被攥得粉碎。
“你们又搞在一起了?你马子?”
景峥警告:“Jason,嘴巴放干净点。”
任时望切了一声,像是根本没听到景峥的话,直接就说:“不要原始股了,阿峥,都是哥们,我也不要求多了。”
“有福同享,你让我睡程雾宜一次就行。”-
程雾宜和罗露走回精神科的时候,楼梯间那儿已经围了不少人。
响动声和劝架声不时从那边传来,程雾宜小跑过去,只见任时望正被景峥死死掐着脖子,整张脸就没一处能看的地方。
师兄鲁健已经在拉架。景峥陪床的这些日子,两人也算熟悉,鲁健只觉得景峥人好又温柔,虽然身份矜贵,却没有一丝一毫自矜的意思,相处起来很舒服。
怎么看又不像是现在要把人往死里打的模样。
罗露一看就急了,过去赶紧拦景峥:“阿峥,再打真的会出事的!”
景峥是一点耐心也没有了:“你也滚。”
“……”
任时望被景峥掐得快要不能呼吸,艰难转动了下脖子,余光扫到程雾宜也过来了。
“景峥。”女人舔了舔唇,“这里是医院。”
景峥呼吸滞了点,听话地放开了任时望。
任时望一下子笑了,抖了抖衬衫,他比景峥矮不少,这个时候仰视的时候却莫名有恃无恐起来。
“阿峥,你小妈当时难产,没记错的话,是你在医院跑前跑后吧。”任时望嘲笑道,“大菩萨转世啊。”
“景峥,你以为他们会念你的好吗?你以为殷静乔会念你的好吗?”
“才不会,她只会怨恨你,恨我把她送给你你却不要。你不喜欢她,却又爱装出一副神爱世人的样子。”任时望啐了一口,“你他妈以为你是谁,无所不能的救世主吗?”
景峥没说话。
任时望看了旁边一眼,又笑着道:“你以为程雾宜会念你的好吗?她中午的时候是跟一个男人一起过来的,你不会装瞎没看见吧?”
男人表情细不可闻地变了变。
任时望就趁景峥望向程雾宜的那么几秒,一下就拽住了景峥的白毛衣领子,发狠似的跳起来直接打了景峥一拳。
任时望样子有些滑稽,整双眼睛通红,发癫似的,呵呵笑起来。
“景峥,三年前你求我想法子找关系开除那两个药代的时候不是很卑微吗?不是我指东你不敢往西吗?不是还给我下跪吗?都忘了是吧,老子当时他妈就该晾着你,晾你一辈子。你现在他妈装什么装?”-
骨科门诊。
诊室内,岑凛正在查看任时望的伤势。
男人也不知道专业还是故意,牵着任时望的胳膊向上提了提,又左右扭了扭。
“我操,疼!”任时望龇牙咧嘴着。
岑凛嘴上挂了抹微不可闻的笑,撇了撇嘴,揶揄道:“任大少这是被谁打了?伤挺重的啊~”
“放——嘶!”任时望嘴巴幅度大了点,疼得直接倒吸了一口凉气,“放屁,就是走路摔了一跤。”
“嗯嗯。”岑凛给他开拍片单,也不多话,把病历连带着一起塞给旁边陪他来的摩登女郎。
岑凛家也是做医药生意的,自然会和任时望认识。
和任时望这种败家米虫不同,岑凛从小走的就是精英路线,家里教育极为严格。他从小移民,从小学起上的就是美东爬藤率前三的老钱K-12私校。
两家公司是竞争对手,以云嘉和南淞分别为大本营,互相渗透倾轧。
窗外山雨欲来,某朵乌云飘过来,天色立刻暗了几个度。
将任时望送走,岑凛揉了揉脖子,叫了下一个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