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是很香很软。
六年前,景峥出国之后,景丰安排专人对他进行了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监控。
从还没出国之前,他就在策划着该如何和程雾宜提分手。
只是每每看到她,却又都狠不下心来。
他总觉得,不用靠景丰,也可以有别的法子。
他拿病历去托人递给美国最权威的肿瘤科医生,去打听FDA刚刚下过批文的靶向药,但这些小打小闹,怎么比得上景丰和整个景家深耕几十年的人脉和资源。
一直到景丰给他下了最后通牒。
父亲将他的微信记录也掌握住,景峥没办法,为了彻底打消景丰的猜忌,景峥再舍不得也只能狠下心和程雾宜说分手。
他的语气那样恶劣、那样伤人,但只有这样,才能让父亲满意。
景丰满意,意味着程雾宜的父亲就有救。
断崖式的分开也像是在景峥身上割开一条口子。
从那以后,景峥表现得就像是景丰最完美最无邪的作品一样。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频繁地去参加任时望他们攒的局,换一辆又一辆的超跑,沉迷改装,在十二点的富人区扰民似的飙车。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三年前,那天正好是感恩节,任时望正好又攒局,他开车去北加。
父亲安排的人知道景峥经常去这种局,也就没跟上。
路上,他接到了那通程雾宜打过来的越洋电话。
什么都不说,连哭声都是隐忍而克制的。
景峥也说不出来一个字,事实上,他其实根本就不应该接这个电话。
景丰是做得出来拉他电话流水这件事的。
被压抑过的思念更加疯狂。
依旧和以前一样,程雾宜确实是什么都不用做,只是一通什么都不讲的电话,就能让景峥彻底发疯。
辗转通过蒋平章得知发生了什么之后,景峥在寒假之后回了国。
是他,一定要景多多这个孩子出生。
是他,一定要景丰对他失望。
他要这孩子分散景丰的注意力,即使他这么做,无异是养虎为患。
可景峥不在乎。
他更不在乎,别人说他是短命鬼。
即使他真是短命鬼,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任时望家里开医药公司,景峥去求,求他找关系开除那两个药代。
任时望问他原因,景峥不可能说,任时望吊了他足足半年。
其实景桢家就开医院。
但景峥不敢冒险。
他不会拿她爸爸的命去赌。
后来,许言之的肚子成了景家人全家的焦点,景丰对他的管控也少了很多。
景峥买过很多次去南淞的机票,却每一张都没有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