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家的事不好议论。”皇后娘娘为女儿夹菜:“死者已矣,不可再念叨人家的是非。至于魏家二房的事,你一个没嫁人的姑娘,哪好嚼人舌根?”
“这舌根我嚼不得,魏平奚就嚼得?”
她又在指责当母亲的偏心。
颜袖好笑地放下瓷勺:“她是外甥,你是女儿,哪能相提并论?”
“是女儿比不过外甥?”
“是亲疏不能混为一谈,做母亲的,总希望自己的孩子比人家的好。”
季青杳一愣:“母亲说的是。”
她抱着皇后娘娘胳膊:“母后,我想回太师府一趟,我想外祖父和外祖母了。”
“好,改日我陪你同去。”
一顿早膳用完,离开前皇后抚摸女儿的脸:“我疼爱奚奚,你从小就不服,其实这没什么好比较的。杳儿,你要知道,没有母亲是不疼爱自己亲骨肉的。”
“儿臣知道母后的心。”
“你知道就好。”
“儿臣恭送母后。”
人走后她脸色沉下来,问左右:“礼物备好没有?”
“回殿下,备好了。”
……
魏平奚拈着棋子又放下:“你说明日姨母和公主要来太师府?”
翡翠回道:“乾宁宫的宫女亲自来传话。”
“怎么?可有不妥?”
“没什么不妥。”
魏四小姐扫了一眼面前的棋局:“来就来,我就不信当着颜家人的面,她还敢挑事?”
魏夫人敛眉落子:“她来她的,你玩你的,不冲突。”
“母亲说的是。”
她忽而起了兴致,扔掉手上的棋子:“母亲,你再和我说说关于姨母的事?
“当年母亲和姨母好得和一个人似的,不是还在乾宁宫与姨母一起养胎来嘛,怎么就晚了姨母一步,让那季青杳先我一个时辰出来?
“要不然,该是她喊我表姐了。”
颜晴盯着错乱的棋局,不动声色捻动佛珠:“这些事,你听谁说的?”
“外祖母啊,外祖母说母亲和姨母当年关系可好了!”
关系可好了。
当年关系好,而今关系不好,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有什么事能让重情的皇后娘娘远了嫡妹,甚至不惜一怒之下令原本在京城居住的魏家迁回陵南?
郁枝掩好眸心的疑惑。
魏夫人面对女儿很是无奈:“你就这么好奇?”
“和母亲有关的事,孩儿当然好奇。”
“好,那我说给你听,省得你再去烦你外祖母。”
她嗔看女儿一眼,魏平奚亲亲密密地挨着她:“母亲说,我保证仔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