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薄烟再不知事也晓得混蛋女婿以前是个威风八面的主儿,乐得看她受挫,指着盆子里活蹦乱跳的一尾鳜鱼:“快把鱼处理了。”
熬汤她不行,杀鱼还不是手到擒来?
天下第一大高手眉眼迸发出与人决斗的气势,发出善意的提醒:“岳母退后两步,小婿怕血溅到您身上。”
“……”
毛病!
杀条鱼而已。
柳薄烟觑她一眼身子退开,莫名觉得这女婿笨笨的,恐怕不好教。
可叹季平奚前后两辈子学什么都快,唯独这下厨暴露了她并非完人的事实。
她不信邪。
坐在圆木凳的妇人打了个哈欠:“鱼是不是糊了?”
季平奚掀开锅盖:“……”
淦!她厨艺不好究竟是随了谁啊!
是她父皇还是母后?
肯定是她父皇罢!
皇宫大内,陪皇后赏花的皇帝陛下扭头打了两个喷嚏,眼睛微眯:“谁在念叨朕啊。”
颜袖一脸宠溺:“起风了,咱们回罢。”
历经长达三个时辰的磨砺,季平奚终于做好一道品相勉强过关的红烧鳜鱼。
自信心遭受史无前例的打击,她舔舔唇瓣:“岳母?”
意在催促好岳母赶紧端过她的‘爱心鱼’送给她的枝枝尝尝。
柳薄烟叹了一声:“你还有的学呢。”
季平奚虚怀若谷:“求岳母教我。”
教你?
柳薄烟陪她烟熏火燎大半日,可算见识了她有多笨,暗道想不开给自己找了个苦差事,有些后悔让人进门。
她想法几乎写在了脸上,公主殿下眼睛微红:“岳母不要赶我,我会好好学的……”
她抽噎一声,好不可怜。
好巧不巧柳薄烟在她脸上竟找到两分女儿惯有的模样神情,才心软的心倏地冷下来:做什么不好,学她女儿哭哭啼啼,这一看就是装的!
“殿下好心机。”
季平奚哭到一半发现岳母冷冷审视她。
大夏天生是迫得她脊背发凉,福至心灵,跪下来双手抱着妇人大腿:“岳母!您就相信小婿一回罢!”
打远季容听到有人哀哭,走近一看原是自家侄女抱着她女人大腿?
画面怎么看怎么碍眼,她火从心起:“兔崽子,把你的手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