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些学生已经开始相信陶纸和陶洛互换气运的事情,现在也就是陶纸强弩之末还在强撑着不承认。
陶纸压根就无法解释,为什么陶洛比他更早地发布了那些作品。
出道曲,成名曲,当初节目上的即兴表演,陈云浪的毕业作品。
这些曲子都是陶洛先写出来的。
陶纸还卖弄自己的“才华”,说临时发挥。
陶纸自称:临时想出来,那就说明陶洛无法提前剽窃他。
医院里,陶纸趴在床上咳嗽,他嘴唇白如雪,气血不佳。
陶守一就这么一个儿子,虽然让陶纸替自己顶罪,但他从来没有过想要陶纸去死。
陶纸趴在床上哭诉:“爸爸,我不想死。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应该是陶洛才对!”
“他才是那个被我们更改了气运,消耗了寿命的人啊!”
“我都活不过一年了。”
陶守一摸着他的头发:“别担心,爸爸不会让你出问题的,陶家的资产都会是我们的,这是老爷子的东西,我被抱养加入赘到这个家,我就是陶家的儿子!”
病房外面,有人敲门。
保镖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陶董事长,陶纸少爷,贺总前来探望。”
陶纸听到贺倡的名字身子颤抖了一下,但随后又闪起明亮光彩:“快让贺哥进来。”
陶守一见状就出去了,他相信自己的儿子有本事糊弄贺倡,说不定还能把贺倡拉到自己的阵营来。
贺倡穿着正装抱着一束百合花走进来,走到他的床边,用复杂的神情看着他。
陶纸抓住他的衣袖就惨兮兮地哭诉:“贺哥,我好想你啊。”
贺倡面色不变,陶纸抹着眼泪,小声说:“贺哥,我知道是我的不好,是我太过于贪心,嫉妒表哥从小什么都有,所以当我爸和我说布了阵法的时候,我鬼迷心窍……”
陶纸说不下去,一个劲地在说对不起对不起。
贺倡把百合放在床头,拉了一把凳子坐下来,冷漠地看着他。
陶纸见卖惨这一招不管用,想想也是,这几年自己一直在让贺倡帮自己办事,贺倡快累吐血了。
陶纸拿起手机,点开网上的新闻说:“贺哥,你看,白傅恒和表哥的桃色消息,你看到了吗?表哥似乎对你……”
贺倡看到那消息,眸子一缩,而后缄默许久。
陶洛会和别的男人……
这是正常的事情,但他不愿意去想那个画面。
贺倡深吸一口气:“来找你不为别的,警告你能消停点,我当年能把你捧红,也能让你彻底跌入谷底。”
此刻护士走进来,陶纸特地等护士走之后,再说:“贺哥,分明是你主动来帮我的。”
要撕破脸对吧?
还以为他对自己有一点情分呢。
陶纸咬牙:“贺哥,我跌入谷底不是问题,问题是只要我不松口,总有网友会觉得我是被陶洛故意陷害的!!!”
贺倡起身,弯腰拿走了床头柜前的百合花束:“冥顽不灵。”
贺倡转身带着花出去,走到大门口,把花随意扔掉。
病房里的陶纸得意地笑起来:“我才不吃这小小的恩惠呢。”
他满意地躺下来,口中嘀嘀咕咕说:“反正只要我不松口,会有人替我说话的。”
毕竟自己这么可怜,都快死了。
此刻,床头柜靠近墙面的一侧,在花瓶背后的罅隙中,也就是刚才贺倡摆放花朵的地方……一个摄像头正在运行。
摄像头的主人贺倡正在打电话给手下:“时刻接收并保存病房里的内容,到时候整理编辑好可用的偷拍内容打包发到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