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见登基后,对于他和明野之间这段婚姻的真相,外界有很多猜测。
一说是容见为了掌握权势,以公主的身份引诱了明野,恢复身份后只能这样收场,给明野一个交代;二来就是明野权倾朝野,狼子野心,以边疆安危逼得帝王下嫁,容见为了天下江山,忍辱负重,被迫如此。
其实这些都说不通,但他们的猜测只为了口舌之乐,对皇家私事隐秘的关心。
翰林院中的人也不例外,除了些常年在此的老学究,剩下的都是些新来的进士,年轻气盛,身处这样的地方,对这些也颇为感兴趣,闲暇之余,不免多聊。
顾之平则在一旁整理书籍。
关于他的事,私底下也早传遍了,知道顾之平曾在容见面前当过几个月的差,后来又回来了。
好事者问:“之平,你曾听陛下说过这些吗?与大将军有关的事。”
顾之平一贯沉默寡言,平淡地看了周围一圈人,竟没有隐瞒:“我说错了话,犯了陛下的忌讳,就被逐出来了。”
那人追问:“这和我问的有什么关系?”
顾之平心平气和道:“因为诋毁大将军。”
算算时间,那时候当今陛下还只是公主,没有恢复身份,明野也不在上京城中,顾之平一个随身侍奉笔墨的编修,私底下同公主说三两句闲言碎语,怎么也传不到明野耳朵里,顾之平却因此而被退回来了。
可能除了真正的感情,也没有这么做的必要了。
大约是窥见了这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帝王夫夫生活中的一个很小的片段,刚才还热闹的人群愣了一下,都不敢吱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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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过后,明野搬到了长乐殿中,宫外的宅子也在修缮当中,事情不多的时候,他们偶尔也会去那里过夜。
与从前不同的是,经历了正式登基,早朝也变成了一件必不可少的事。
对于这件事,容见非常痛苦,感觉自己仿佛重回高三,天不亮就要起床。但他现在没有那样充沛的精力了,毕竟这具身体有过长期节食,现在要慢慢养回来才行。
明野找了个由头,把早朝往后推了一个时辰,就没有那么令容见痛苦了,但每隔三日的早朝,他还是不能睡到自然醒。
做皇帝容易,做一个负责的好皇帝却很难。
下朝的时候,容见叹了口气,他有点困,准备回长乐殿补觉。
幸好政事可以交由明野分担,容见这个皇帝当的才没那么累。
推开寝宫的门,明野正坐在窗边,朝容见招了招手,说:“过来。吃点东西再睡。”
太医诊断多次,说是药三分毒,容见的身体也没坏到那种地步,还是少食多餐,平日里多用些吃食,日子久了,也就养回来了。
容见喜欢吃什么,哪个厨子做的讨他喜欢,明野记得一清二楚。
桌案上放了几碟点心,有才出锅不久,刚晾到能入口的桂花糯米糕。
容见坐在明野怀里,整个人被他圈着,气势全无,困困恹恹的,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桂花糕,吃的很小口,也很小心。
明野只是看着,他对这些甜食的兴趣不大,又俯下。身,贴了上去,吃掉了沾着甜味的容见。
容见的嘴唇很软,吻起来和桂花糕一样黏。
明野揽着容见纤瘦的后背,他穿着料子很易皱的衣服,所以手也不经意间碰到了容见赤。裸着的身体。
帘子是拉开着的,窗户禁闭,屋子似乎也是闷热的,容见的体温逐渐升高,却不是因为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