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一些,慢一些。”
轮椅上怪异的乌萨斯青年捧着画架和画板咳嗽着,说道:
“先前来找我的时候,可是个快性子,没想到现在还保留了这份性格,既然做侍候人的活,没点耐心可不行啊。”
嘶……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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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推着轮椅的,赫然是一名内卫。
然而,是,也不是。
确切的说,是一名没有头颅的内卫。
按理来说,失去头颅的已经死去的内卫躯体将立刻开始向着周身释放国度,如果没能控制好阈值,将产生一场可怖的坍缩湮灭。
然而这名失去头颅的内卫,却并没有产生这样的现象——他颈部的断截面,竟然开出了几朵漆黑色的花。
然而这些花朵没有根系,而是直接悬浮,攒簇在脖颈的顶端,或者说,它们是有根系的,只不过是扎根在这片空间的内部罢了。
失去头颅的内卫浑身被漆黑的粘稠液体浸湿,与制服混合成一道道扭曲的黑线,腰间的佩刀仍在,甚至未来得及出鞘。
是他们所依赖的力量本身,在瞬间扼杀了他们自己。
“咳咳……咳咳……”
轮椅上的青年止不住地咳嗽,身后没有头颅的内卫仿佛被这阵声音影响了一样,身形一颤一颤。
“……”
他从腰间拿出通讯终端,拨开一个熟悉的频道。
“大人……是人又不够了吗?”
另一端立刻传来那毕恭毕敬的声音,言语中尽是谄媚,夹杂着丝丝畏惧:
“已经去抓了,最近有个叫威尔索德的村子,刚刚迁徙到巴彻雪山的另一侧。”
“我已经假装放回一个感染者作为借口,能籍以此收了他们的土地和人口,洛蒙诺少校和他的部队已经去处理……”
“请您相信我,不出两天就有好消息……大人……”
显然,通讯终端的另一头声音来源的主人,正是费季索夫男爵,这片区域的领主。
他其实前脚才联络过洛蒙诺少校,只不过他的通讯已经被整合运动给拦截了,所以费季索夫能听到的仅仅只是沙沙的杂音。
可他当然不敢这么汇报上去了,与其相信一名乌萨斯少校带领的五百个嗷嗷叫的宪兵发生意外,他更相信是某种信号干扰。
为此他做的第一件事是狠狠骂了一顿自己的接线员。
“……暂时不需要更多人了,我可不是在捕捉奴隶,这件事情,先缓一缓吧。”
乌萨斯青年扭头看了看身后给他推着轮椅的失去头颅的内卫,语气复杂地说道:
“估计之后会有一些麻烦上门,我得先处理了。”
通讯另一端的费季索夫明显有些傻眼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