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说,我会忍受不了把你的脑袋打爆。”虽然实际上,奥菲利亚真不是一个随意杀人的家伙,但是这个家伙的暴脾气,好像真的可以把看不顺眼的家伙的脑袋打爆。显然,这位无所不知、人脉极广的黑手党成员,还不知道之前贝蒂所经历的事情。要是她知道,她好不容易安排进联邦调查局里,这么隐蔽完美的人被取消了工作机会,那么她肯定会——“那个家伙叫做斯蒂芬·里斯特?”事实确实如此,奥菲利亚的心情一下就变得糟糕了。这是实在受不了而去找了电话,给自己下属打电话后,得知贝蒂的具体情况的奥菲利亚所说的话。贝蒂觉得这样的问话简直耳熟极了,因为昨天晚上,汉尼拔同样也问了这样的话。比起汉尼拔脸上那无法看清的表情,那捉摸不透的意味,这位女士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明晃晃的了。显然,奥菲利亚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像是——“我要弄死他。”好吧,她也确实这样说了。她将那已经被喝空了的咖啡杯捏扁了。她咬牙切齿地说:“该死,那个家伙难道不知道,我在警察里塞进去一个人有多么不容易吗?该死的。绝对要教训他一下。混蛋。”在奥菲利亚似乎要开始一场单方面的骂战之前,贝蒂及时制止了她即将说出来的可能不太好听的言语,贝蒂说:“现在,我们应该想一想,当时那神秘的人到底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最重要的,他要干什么,为什么要用我的枪杀死那个嫌疑人?”贝蒂到现在都认为,这是一件根本不能够理解的事情。贝蒂和奥菲利亚暂时坐在这咖啡厅里,从那玻璃窗外的,就是那满是夜灯的街市,人们行走的影子一点点在贝蒂的眼前掠过。贝蒂的话语忽然暂停了下来,因为贝蒂看见一个稍微眼熟的人——那个在戒酒互助会上诉说过她烦恼的女性。其实贝蒂能够认出她,最主要的是她的身后始终跟随着的那一抹灵魂。那抹只有少部分人能够看见的灵魂,一下子吸引了贝蒂的注意力。当然,这也吸引了奥菲利亚的注意力,她显然已经没有要一直谩骂那个混蛋同事斯蒂芬·里斯特了。她和贝蒂共同凝望着那在街道上看起来显得落魄的女人。奥菲利亚在贝蒂的耳边说:“按照我自己的猜想,那个家伙肯定有一个失去的爱人。她正在因为此,而天天用酒来消除自己的痛苦。”她说到这里之后冷哼了一声说:“果然,我真是烦透了那些愁眉苦脸的人。”即使奥菲利亚没有去过那戒酒互助会,但是这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了。因为她身后那一模模糊糊的身影一直在想办法搀扶住已经醉醺醺的她。但是他现在是已经快要消失的灵魂,他不可能做到什么。忽然的,一群鬼火少年骑着摩托,从她的身边穿过,她手中的酒瓶彻底碎裂,酒液流淌在了整个道路之上。鬼火少年们似乎觉得这很有意思,骑着摩托在她的身边转圈,发出刺耳嘲讽的笑声。贝蒂从椅子上站起来。而奥菲利亚显然还是对这件事不感兴趣。她依旧捏着那个咖啡杯,捏得那个纸杯“咔嚓咔嚓”作响。面对这群鬼火少年,其实最有效的方式就是露出自己的警察证。果然,那些家伙原本以为又来了一个乐子,在看清楚那警察证之后,立即“飞”着摩托“嗖嗖”地穿过街道离去了。贝蒂将倒在地上的这个女人扶起来,她近乎喝醉了,双颊绯红,嘴里好像无意识地念着一个咒语。贝蒂离得近了,才知道这是一个男人的名字。而那个男人——贝蒂看见那一双悲伤的眼睛。
贝蒂的视线在他的身上停留得太久了。他似乎发现了贝蒂的与众不同,他那悲伤的灰色眼睛,已经被惊讶所充斥。贝蒂释放了一点闪灵,那一道近乎看不见的气息钻入到这只鬼魂的身体当中。他诧异地动了动手指,因为他看见自己身体不再是那透明到极致的状态。他可以将手放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他可以将他的声音传递给她——贝蒂看见他哭了。在他这张苍白的脸上出现了像血一样的眼泪,幸而,这只有贝蒂能够看得见,不然其他的人看见这两行血泪从这漆黑空荡的鬼魂的眼睛里流淌出来,可能会被吓坏。贝蒂并没有在这里待太久的时间,毕竟她知道她需要给他们一点时间。今天见过德洛丽丝之后,贝蒂的闪灵所能够做到只是这样,并且不会维持很长的时间。所以他们需要一点相处的时间。贝蒂正打算走回咖啡厅,自己的衣服忽然被人拉住。贝蒂看见那一双凝望自己的、感激的、满是泪水的眼睛。她对贝蒂说:“是你让我见到奥利根的吗?”但是她在问出来之后,就已经自己回答了:“奥利根和我说,是因为你的帮助。谢谢你。我知道你在找那个消瘦的哈里曼·尹恩。他很不爱说话,但是我与他有过短暂的接触,我知道一件事——”看见贝蒂回来,奥菲利亚迫不及待地告诉贝蒂一件事:“我觉得我应该和你说一件事。”贝蒂现在的表情还有点怔愣,所以她没有回答奥菲利亚。但是奥菲利亚已经将那件事告诉给贝蒂了。“我早打算让我的手下去教训那个家伙一趟。在短时间内,我们就找到那个混蛋同事斯蒂芬·里斯特的住址了。你知道,我的手下立即就会拿着东西去揍他一顿。我们也绝对不会对警察下太狠的手,所以我们只是打算教训一顿就足够了。”奥菲利亚的眼睛看着贝蒂,然后她的脸上出现一抹比较奇怪的笑容,她告诉贝蒂:“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我当然不知道,斯普林霍尔女士。”“那个家伙死了。死得挺惨的。没有人开门。我的手下从窗户看了一眼,看见那个家伙死了。身体被一截一截地切断,又重新拼凑在一起。那个小可怜,被吓坏了,惊慌地给我打电话。我唯一能让他做到的,是让他先赶紧从犯罪现场离开,并且保证自己没有在那里留下什么痕迹。”“所以,斯普林霍尔女士,你是不是有什么猜想?”“你也有不是吗?”“是的。我想我是有的。”“你那个家伙是不是一整天都不见了踪影?”“是的,好像是的。他让我来见你。”“你刚才的表情不太好,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当然,当然,不久之前,贝蒂听到了那个女人和她说:哈里曼·尹恩会去一位精神病医生那里看病。就她所知的,那个医生好像叫做——汉尼拔·莱克特。贝蒂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奥菲利亚,她只是在继续思考关于这件事的所有事情。然而奥菲利亚却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种残忍的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