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一向是他喜欢的。而且不久之前他还知道了你被那个家伙欺负了。我不意外是他干的。”奥菲利亚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她又说:“但是你要注意,在这里这么高调的话,可不是什么好事。”贝蒂没有说话。任何人都能够察觉贝蒂的不对劲。当然,这对于刚刚进门的某位男士来说,也是十分明显的。首先,先看看整个家里的布景——贝蒂·埃尔西女士向来不是一个懂得浪漫的人,比起她来讲,更懂浪漫的人其实是汉尼拔·莱克特。那一捧出现在餐桌上的鲜花最先吸引了汉尼拔的注意,很显然,莱克特医生对于这莫名其妙出现的鲜花而感觉到疑惑,或许他还会觉得,这鲜花的摆放与搭配简直有点惨不忍睹,但是他并没有就这件事说出来。幸而,除了那惨不忍睹的鲜花还能够观赏的,是今天看起来盛装打扮的贝蒂·埃尔西女士。没有人会比贝蒂更适合红色,只要红色一在她的身上装裹,这位美丽的女士就会显得更加的明艳动人。汉尼拔将她当作一朵红色的玫瑰花,是一点都不为过的。汉尼拔首先进门的第一件事,是把身上的西装外套先暂时脱下。他身上穿的,就是那裁剪合适的马甲与衬衫。在面对明艳动人的、风情万种的埃尔西女士时,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急切。他甚至慢悠悠地将自己的衬衫袖子的扣子解开,他一边解一边朝这位坐在餐桌旁的女士走过来。汉尼拔站在贝蒂的面前,他已经将袖子扣子解开,稍微将袖子往上整理了一会儿,从而展露出他那精壮漂亮的小臂。他的手指抚摸这个金发女人的耳根,他对她说:“我喜欢你今天欢迎我的方式。埃尔西女士。”他的指腹缓慢地摩挲她的耳根,也拈起她柔软的发丝。比起餐桌上摆放的合汉尼拔口味的晚餐和那不合汉尼拔品味的鲜花来说,他似乎更在意这位,坐着仰视自己的美丽的女士。在贝蒂的脸上出现的,也是一抹美丽的笑容,她说:“是吗?那我很高兴你很喜欢。莱克特医生。”他们不知道从时候开始,喜欢用这种拿腔拿调的方式说话。用着这样一种稍微显得正式与疏离的称呼,好像他们两个人才刚刚认识,只是到一种相互交换姓名的地步。但是实际上,在他们互相称呼对方这样的称呼时,他们一般都是在干最为亲密的事情。现在也是如此。现在,贝蒂站起来,将自己的双手,亲密地环在汉尼拔的脖颈上。汉尼拔宽厚的掌心揽住贝蒂纤细的腰身。夏日的衣服布料,一般来说,都会比较轻薄,属于人类的体温与肌肤,就从这样薄薄的布料下能够直接触及。但是汉尼拔的手掌没有任何的移动,他似乎在看着,贝蒂是在干什么把戏。贝蒂凝望着他,在他柔软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她对汉尼拔说:“汉尼拔,我喜欢你的嘴唇。”她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汉尼拔柔软的唇瓣,这是贝蒂说的:“它总是猩红色的,让我认为这像是鲜花的花瓣,像燃烧的烛火,也像是你茹毛饮血而残留下的痕迹。”她将吻落汉尼拔的下颌上,她说:“我闻到你身上有血腥的味道。”汉尼拔坐在了刚才贝蒂所坐的位置,他让贝蒂坐在他的腿上。他们面对面着,汉尼拔就刚才贝蒂说的话给予了回答。他说:“这红色,是你唇瓣,”他的手指抚摸贝蒂的嘴唇。“是你的裙子,”他的手指将贝蒂肩上细小的红色吊带轻轻勾住。“是你鲜血的颜色。”他将吻落在贝蒂的颈侧,那里跳动着属于贝蒂蓬勃鲜活的生命。“是我吻过你,才会贪恋留恋至此,将它衔在我的唇间。”
他又在说着动听至极的话,贝蒂在他这样的抚摸和亲吻之中稍微失神。她甚至仰着脖颈,让汉尼拔肆意地亲吻她颈侧的肌肤,直至她听到汉尼拔说:“你心跳很快。贝蒂。”贝蒂猛然才回神过来。她盯着汉尼拔那一双深色但是明亮的眼睛,那里面的明亮是被笑意彻底照亮的。贝蒂忽然明白过来,明明这一次是她要刻意玩一些把戏的,但是就在此刻,她立即就陷入到汉尼拔的招数当中了。贝蒂脸上的那稍微泛起的红晕暂且消失了。汉尼拔也注意到贝蒂的心情变化。汉尼拔说:“贝蒂,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他终于打算说点正事。“没有。”贝蒂赌气般地说道。他在她无意识在他面前撒娇赌气而稍微撅起的嘴巴上又亲了一口。汉尼拔笑着说:“好吧,没有。你盛装打扮,是希望我品尝你吗?我的贝蒂?”贝蒂将手指扣入到汉尼拔衬衫领带里,她摸着他的喉结说:“明明是我打算品味你,汉尼拔。”他没有再揽着贝蒂,而是彻底展开双臂,一副愿意被肆意对待的样子。他说:“那好吧。你可以对我做任何的事情。埃尔西女士。”在这还算得上好的氛围下,汉尼拔居然有点煞风景地说了一句:“但是,你可以把那些花移动一下位置吗?亲爱的。”贝蒂从汉尼拔的腿上站起来,她知道汉尼拔觉得这鲜花的搭配实在不好看。但是她还是将那鲜花移开了一点位置,最起码就不让汉尼拔直接直视那些东西了。汉尼拔确实看起来是一副任由贝蒂处置的姿态,他也不会去注意贝蒂去干什么。直到贝蒂又重新坐到汉尼拔的腿上,她的吻毫无章法地吻在汉尼拔的嘴唇上的时候,汉尼拔依旧在让贝蒂尽情地对自己做些什么。说实在的,这么久以来,贝蒂和汉尼拔吻过这么多次,贝蒂的吻技也可以算是炉火纯青,她对汉尼拔熟悉到,知道要怎么样才会让汉尼拔彻底情动。这一次,她像是泄愤一样凶猛地去吻汉尼拔,两个人的呼吸因为这吻而变得沉重无比,即使汉尼拔知道要怎么去换气,但是依旧被贝蒂吻得呼吸极为凌乱,这一件事彻底结束的时候,汉尼拔的胸膛稍微地起伏,贝蒂按着汉尼拔起伏的胸膛,其实她自己也是气喘吁吁的,但是她还是用手指钳住汉尼拔的下颌,让汉尼拔抬头凝望着,坐在他腿上而稍微高他一点的自己。贝蒂说:“你该告诉我实话。汉尼拔。”汉尼拔动了动手指。他的手腕已经被手铐铐在了椅子后面,完全是一种不能够随意动弹的姿势。汉尼拔的脸上没有任何可以称得上不悦的神情,相反,他的脸上带着笑容,他说:“埃尔西警官。你打算现在逮捕我吗?”“我要打算现在审问你。”“那么请问吧,埃尔西警官。”“哈里曼·伊恩是你的病人是吗?”“是的。”他在回答完这个问题之后,他的脸上又出现了笑容,他对贝蒂说:“埃尔西警官,在面对你的罪犯汉尼拔·莱克特回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