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约翰·柯菲这一边的阿迪克斯·芬奇律师给予了约翰极好的辩护,还有那些能够协助贝蒂办案的警官们,以及意识到约翰并不是真凶的狄特里克一家。事实就是,这边确实很顺利。当法官敲下最后一锤,判定约翰·柯菲无罪之前,贝蒂能够感受到自己,以及那些坐在旁听席的一部分人的精神都很紧张——艾菲·雷娜塔已经紧张得双手都是汗水,她不断地擦拭着自己的手。狄特里克夫人紧紧揪着自己的裙摆,没有敢抬头凝望着法庭,但是明显能够发现她在竖起耳朵听着。贝蒂的双眼凝视着法官的任何一个举动。在这沉寂中,法锤打碎了这一片沉寂,最后,宛如玻璃一样碎裂的沉寂当中,一声沉闷而又异常响亮的敲响让所有的心灵都被敲得震颤,法官的声音缓慢地降下来进入到所有人的耳朵中。“约翰·柯菲无罪。”那是一场无言的欢呼。在这样肃静的法庭当中这一场欢呼被所有人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欢呼出现在他们噙满泪水的双眼,欢呼出现在约翰抽动的肌肉与泪流的双眼,欢呼出现在他们高举晃动的手臂。也就在这欢呼的这一刻,让这被隐没的真相得到显露并且走向胜利的时候。贝蒂就得到了这个消息:去见汉尼拔·莱克特。约翰将贝蒂轻轻拢在怀里,然后拥抱了一下就放开了贝蒂。贝蒂看着约翰这一双哭得通红还未停歇的眼睛,贝蒂说:“约翰,好伙计,不要再这样悲伤了。你其实做得很棒。你如果因为这样悲伤的事情而死去,这不是什么好的。我想你应该很高兴,约翰,你感受到了很多人对你的善意与期盼。亲爱的,还记得法庭上那些用热切的目光看着你的人吗?”贝蒂开始知道为什么一开始的约翰沉默不语,为什么宁愿让自己冠上这样不存在罪名了——他感受到了极致的悲伤和无力。那个该死的、真正的杀人凶手让两个女孩不要呼喊,他对其中一个女孩说:“如果你敢喊,我就杀死你的妹妹。”然后他对另外一个女孩也说了同样的话。约翰曾经说到这里时,他的双眼悲伤地看着贝蒂,他说:“他利用了她们的爱杀死她们。她们相互的爱。”他这样说着,脸上的肌肉在笑,但是眼睛却哭泣出眼泪,他说:“贝蒂,这样的事情天天发生。世界上到处都在发生。”此刻,面对贝蒂这样的话语,约翰说:“贝蒂,哦,贝蒂。我真的太高兴能够见到你。当夫人与伯爵将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我,让我来巴尔的摩来见你时,我就期待能够真的是你。我很抱歉,我途径这里,在这里经历的事情让我产生了不再体验不再面对的情绪,所以我想让自己逃避一切苦难。但是我感受到了,那些热切,那些真挚,那些期望。特别是阿迪克斯·芬奇先生,我很感谢他能为我进行辩护。他和我说了很多话。”贝蒂和约翰说了她的事情。她告诉约翰:“我想我会离开一会儿。”“你要去哪里呢?”“你知道的。我要去见汉尼拔。我现在已经能够去见汉尼拔了。”她说到这里时,一双眼睛笑起来亮晶晶的。“好的。好的。”他看起来也很高兴:“我知道。我会在这里暂时等待你。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呼唤我。”“然后我会彻底将汉尼拔带回来,让他和我们的家人团聚。就在德克萨斯州是吗?”“我希望真的能如此。”“那是一定的。”
就这样,贝蒂带着美好的祝愿与期望,重新回到了马里兰州巴尔的摩。其实上,贝蒂首先面见的不是汉尼拔,而是巴里·马克斯韦尔。贝蒂听到了巴里对汉尼拔的控诉,他说的是:“那是一个完全狡猾的男人。他知道我一定会再去找他。所以他其实早就在等待我了。我已经被他彻彻底底地看穿了,他甚至不用多说一句话,就已经彻底把我看穿了。你知道的。你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可怕的心理操纵者,你和他相处的时间最长,你就应该知道他到底多么狡猾。从现在开始,我想我已经厌恶了与他见面。”他的眼睛凝望着贝蒂,他还是和平常一样是一副潦草忙碌的样子,他和贝蒂又说:“除了他,应该就没有人知道那个凶手在哪了。他一定和他接触过。埃尔西。”原来,在汉尼拔被关押的这个期间,虽然大卫杀人案确实暂停了。但是比起大卫杀人案,更恐怖、更残忍的杀人案依旧蔓延在巴尔的摩。这些案件有汉尼拔犯案手法的痕迹,但是又大为不同,如果汉尼拔所针对的基本都是成年男性,那么这个凶手所针对都是少男少女们,甚至还针对一些年纪比较小的小孩——他们死在痛苦里。这些孩子的死去,引起了众怒,也引起了恐慌。威尔·格雷厄姆的情况很糟糕,根据巴里所透露的,威尔现在在一家精神病院接受治疗。根据心理学家艾伦·布鲁姆博士的推测,这位凶手大量模范汉尼拔的手法,并且用这种方式向汉尼拔·莱克特表示轻蔑。这个人绝对与汉尼拔见过面,并且与之有深入的接触。这就是整个事情的源头,也就是要让贝蒂回来的原因。他们意识到,只有贝蒂能够再一次让他开口了。作者有话说:小彩蛋:阿迪克斯·芬奇是《杀死一只知更鸟》中的律师。(涉及到《绿里》原著剧情,我不能写太多,就略写了这部分。)(艾奇康比头儿,约翰可能不走绿里了,希望你没有患有让你痛苦的尿路感染,也希望你和你的夫人没有遭遇车祸。感谢你愿意去了解关于约翰的案件并相信真相。还有那位患有绝症的夫人,也希望你健康。)果然,这又完全与预知里的场景完全融合了。让她再仔细想想,之前那位博士对贝蒂说的是什么。他好像说的是:“埃尔西女士,你只有这么一次机会见他,你要知道你并不能够干什么。你尽量不要靠近他。我们都知道你能够帮助破这起案件,我们也知道,只有你能够让他彻底张开嘴巴。”他的声音近乎与贝蒂在自己脑海深处中关于预知的记忆中的声音相融合在一起,如果贝蒂的记忆没有出错的话,那真的是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了。再看看眼前的情况,贝蒂眼前的就是在栅栏另外一边的汉尼拔·莱克特。她从栏杆栅栏的缝隙中看见了汉尼拔的模样,也是如预知一样的,他站在那漆黑的病房内。他身上的衣服很整洁,头发也很整齐。这种整洁是没有任何发胶固定的,这说明汉尼拔·莱克特先生在面见她之前做了一个简单的整理。贝蒂向前走了几步,然而在他们身边的那位看护阻拦了一下贝蒂,贝蒂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