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做完。”贝蒂说到这里,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显然贝蒂还是考虑到另外的东西。贝蒂抬起头来看着汉尼拔深色的眼睛,贝蒂对他说:“汉尼拔,你会在意你身上的罪名吗?如果你在意,我们也可以做到这件事,那些本来不是你造就的死亡,是不会被烙印在你身上并且被传播于众人的口中的。”他说:“你觉得我会在意这件事吗?贝蒂。”“我觉得你不会。”“是的,我向来不在意这件事。而且你知道——”贝蒂知道汉尼拔的这个停顿是因为什么,贝蒂将他这个停顿补充了。贝蒂说的是:“其实你有很大的可能本来就会做这样的事情。”“是的。”他毫不犹豫地承认这件事,也不会在贝蒂的眼前做任何的隐瞒。他也在整理贝蒂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头发,虽然在这几次见面中,贝蒂经常用一种“邋遢”的姿态出现,但是在他们即将结束这一次会面的此刻。他们需要将自己身上的服饰和任何一切东西看起来最起码不是那么的明显。他轻声和贝蒂说:“因为比起杀死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来说,我觉得,我会有更为感兴趣的事情在吸引我的注意力。”可以明确地看到贝蒂的眼睛变得极为明亮了,她那亮闪闪的眼睛凝视着汉尼拔,然后她和汉尼拔说:“你在说我吗?”“是的。亲爱的。”他也是毫不犹豫地说,也还是对贝蒂彻底展露自己的内心,那一刻似乎属于人类的,但是近乎要丧失了人类的同情心与同理心的心脏被真切地剖开在贝蒂的眼前。他告诉贝蒂:“那似乎不是更为重要的。当我的心情被一些愚蠢无聊的家伙搞得极为不爽时,又或者我无聊得想要做点我感兴趣的事情时,还有我想要将我的各种幻想付诸实践。那些东西,都不如在你这红艳艳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那样,我的心情就会变得极为愉悦了。”于是,在汉尼拔说了这样的话后,贝蒂也真的在汉尼拔的嘴唇上吻了一下。贝蒂带着笑的眼睛看着汉尼拔,贝蒂说:“汉尼拔,你知道你有一张极为会说情话的嘴巴吗?”在说着这样的话时,汉尼拔已经将贝蒂那一副可以说是有些丑陋老土的眼镜架在了贝蒂的鼻梁上。贝蒂说完这样的话语后,她还稍微做了一个补充,贝蒂说的是:“该死,我们等会儿就要出去了。我们现在的情况就像是在偷情一样。”汉尼拔一点都不反驳贝蒂的这点小趣味。在贝蒂又将汉尼拔重新束缚起来之后,汉尼拔对这次的见面做了一个简单的告别。“下次见。甜心。”
实际上,他们最近见面的次数还是比较频繁的。劳逊·罗莎琳德这位女博士,其实还是将很多的事情都交给贝蒂来做。因为她虽然有很多的想法并且具备很强的学习研究能力,但是现在她的岁数已经不能让她太过劳累。甚至,她真的一点都不喜欢那个大男子主义以及极为自恋、极为自以为是的院长弗雷德里克·奇尔顿博士。这位老妇人绝对不会让奇尔顿的任何人接触到这一项实验的,那么她唯一信得过的人就是贝蒂了。然而——贝蒂想到后面会发生的事情,还是会比较愧疚自己得到了这位女博士很大的信任,但是实际上自己并不能为她做什么,甚至还偷偷利用她的信任去做一些小动作。比如,说是隔两天给汉尼拔做的全身检查,其实是给他们两位相互接触谈话的机会。比如,她给贝蒂带来的药其实汉尼拔从来没有注射过或者食用过。再比如,每次这位女博士让贝蒂来观察汉尼拔的情况,即使贝蒂只是坐在那栅栏的另外一边,但是很显然,两个静默而坐的人在互相凝望着彼此,好像这种无言的举动就已经让他们觉得高兴了——虽然知情的奥菲利亚女士表示:这两个人大概精神确实有点不正常才会觉这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但这两个人还是经常这么干。这一天得到汉尼拔一个准确的答复之后,贝蒂告诉奥菲利亚:“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见那个家伙发疯了。那个家伙如果知道汉尼拔逃出来,绝对会这样的。”贝蒂肯定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疯狂。对面的奥菲利亚搔了搔脸,什么话都没有说,但还是对眼前这个故意打扮得一脸邋遢的贝蒂·埃尔西女士说:“照你所说的,那是很多的鬼魂凝聚起来的家伙,听起来挺疯狂的,追杀了你们这么多年。我的意思是说,你们这样搞,真的不会让那个家伙发狂再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吗?我察觉到,那个家伙杀那些小孩不仅仅是为了吃闪灵,很大的程度上就是想让自己的名声盖过汉尼拔——我是这么认为的。”奥菲利亚诡异地停顿了一下。她说:“你不觉得很奇怪吗?”贝蒂知道奥菲利亚到底奇怪的点在哪,贝蒂将她所奇怪的这个点说出来了:“被仇恨所淹没以杀死莱克特家族的意念而长存的鬼魂,为什么会有和人类相似的攀比虚荣心。”贝蒂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神秘的笑容:“我们早就想到这件事了。”这本来会是与往常没有任何的区别的一天的。在整个巴尔的摩犯罪精神病院,很多的家伙们都应该像是往常一样做着自己的事情。虽然,汉尼拔·莱克特相较于其他的精神病罪犯而言会更加的优雅安静,但是那实际上,这个家伙也不是一个轻易可以对付的人。但是幸好,所有人都这么认为,汉尼拔在这段时间里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显得格外的安静,反正就是,他没有再做出什么令人觉得恐惧的事情了。他们其实更大的注意力在一些暴力型的精神病罪犯身上——这些家伙可比汉尼拔·莱克特难对付多了,毕竟在面对汉尼拔·莱克特的时候你还可以试图和汉尼拔·莱克特讲道理。这些罪犯是完全不能和他们讲道理的。似乎,一开始这本该是一个还算得上正常的一天。如果那位女士没有从病房里匆匆忙忙地跑出来,而这个时候,负责汉尼拔·莱克特这一项实验的总负责人劳逊·罗莎琳德女博士刚好也在巴尔的摩犯罪精神病医院当中。希克斯·安——不,实际上这个女人还是贝蒂·埃尔西,只是在众人的面前她的身份是希克斯·安而已。此刻来不及注意这件小事了。因为她急匆匆地跑出来之后,着急地攥着劳逊的手臂,她告诉劳逊:“博士,这简直是糟糕透了。你的药剂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这让汉尼拔·莱克特的情况变得格外的糟糕。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您应该去看一看的。”一直以来,贝蒂给劳逊的报告当中的都是比较正常的,甚至根据时间与药剂的剂量编写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