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苏顿时不乐意了,眉眼拉的老长。
“你有病啊?”
吴斜见状噗嗤一乐,忍不住抬手摸摸齐苏细软的黑发。
这句话是黎簇的口头禅,那小鬼头平时最喜欢这样怼他,齐苏用黎簇的口吻骂人就挺可爱的,挺可爱。
黑瞎子沐浴着齐苏恨不得当场抽他的冰冷眼神,悠哉悠哉的喝光了那碗酥油茶,一点残渣没留下,末了还很贱的将空碗在齐苏面前晃晃。
齐苏不由气极,纵身一跳扑到黑瞎子身上伸手去捶他,两人闹作了一团,齐苏气冲冲的去拽黑瞎子的短发,没留一丁点的情面。
黑瞎子吃痛,他不敢还手,抱着齐苏就地一滚顺水推舟的倒向后面那张坚硬的木床。
“谋杀亲夫了。”黑瞎子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唇边弧度有些雅痞,墨镜从鼻梁滑落,露出那对漂亮罕见的黑色瞳孔,他抬臂,一只手悄然探向齐苏滑腻细嫩的侧腰。
圣婴不得不从床上起身,总归就那丁点地方,他回头抱怨道,“你们这对夫夫能不能有点公德心。”
解语臣的唇瓣缓缓露出一抹不是特别走心的假笑,“他要是讲道德你就该怀疑这人是否被掉包了。”
圣婴稍稍一琢磨倒也是,黑瞎子本来就是那种肆无忌惮游戏人间的性子,指望他有所改变还不如太阳打西边出来靠谱些。
黑瞎子伸手,温暖干燥的掌心堪堪掐住齐苏纤细棉软的腰肢,他戴着黑色的手套,接触到光滑的皮肤时有些微痒,齐苏瑟缩着身体想躲。
张鈤山瞥来不咸不淡的眼神,舌尖轻轻舔舐着下腮,他抬手压低了帽檐,挡住陡生涟漪的墨眸,语气莫名危险,“黑爷这是佛家的地盘。”
黑瞎子嗤笑,狗屁的佛家,他从来就不信这个,睨了眼张鈤山,黑瞎子有些许不爽快。
趁着这空档,惨遭调戏的齐苏抬起条飞腿不客气的踹向了黑瞎子腿部,随即身姿利索一滚,齐苏下颚紧绷,满脸怒容的站在床头,黑瞎子察觉到有些不妙,转瞬他就被齐苏一把拎起来啪的一下丢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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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在外面好好反思反思,一脑子的黄色废料。”齐苏咬牙咆哮,他撸着乱糟糟的头发,想到黑瞎子最近越发的得尺进寸,心头不免又是一阵火起。
解语臣难掩不断上翘的嘴角,亲眼见证黑瞎子倒了大霉,连带着张鈤山心底积攒的郁气跟着消散不少。
吴斜还在思索阎王骑尸一事,心情有点沉重,这时外边传来喧哗声,似乎有大帮的人过来悼念住持了,解语臣觉得吵闹,就要去关紧窗户,然而他眼睛无意一扫,动作微微顿了一下。
齐苏走到他身边,探出头朝外张望,“花儿发生什么事?”
解语臣清亮的眸子多了抹不易察觉的探究,他听着那些人口音很杂,为首的似乎来自港地,张海言此时已经站到了窗边,目光若有似无的打探着那行人。
他的视线跃过那几个路人甲,不急不缓的打量,忽然之间,齐苏看到张海言的眼神像千年寒冰似的冰冷刺骨。
蓦然间,外面嘈杂的人群中,一个身材娇小,面孔普通但眼睛异常妩媚的女人直直的看了过来,冲着这个方向微微一笑。
他们对视了。
这女人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回应张海言。
齐苏感觉莫名其妙,他盯着女人,目光毫不掩盖探究和质疑,外面的女人神色未变,依旧保持笑吟吟的表情,她往这边瞥了一眼,捕捉到齐苏的视线,暧昧地做着飞吻的姿势。
张启灵脸一黑,单臂搭着齐苏的肩头霸道的表明所有权,张海客看到这女人头疼不已,神色忌惮却又很欣慰。
“这个疯婆子果然没死。”张海言脸色漆黑,不善地盯着她,齐苏歪了下头,从这语气中他听出两人似乎有些许过节。
女人的身影随着富商一步步凑近,她很年轻,但是齐苏看着感觉她有哪里违和,张启山缓步而来,盯着看了会,提醒道,“她年纪不小了,起码有一百来岁。”
圣婴点头,“而且我从她身上嗅到了和张家人一样的味道。”
张海言眉眼闪过一丝嫌弃,轻哼了声,快速拉下窗台,将所有的杂音全部隔绝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