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喇嘛平静地摇摇头,从怀里拿出一本破旧的笔记,他眼睛通红,视线牢牢地盯着张启灵,声音嘶哑,“这是住持临死前要我给张施主的,他说这上面有你们想知道的一切真相。”
张启灵有些愣神,不过他回神的更快,缓缓上前几步接过喇嘛手里的笔记,随意翻阅了几下,吴斜看的心痒痒,很想知道这上面记载了什么秘密。
但他不懂藏文,藏区的文字独树一帜,没系统的学过是很难看懂的,张启灵看得懂藏文,并且还会精准的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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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张启山猜测的那样,这个喇嘛庙有很大的问题,事情的叙述线有些长,张启灵挑了些简要的解答,在这几十年前,当地很乱,更精确的说,当时处于战乱全世界都是乱的很。
张启灵缓缓伸出修长的手指揉着眉,平静如水的眸子有着剧烈波动,语气也稍显沉重,“这上面写了一个叫董灿的男人,他原本姓张。”
按照以往的惯例,张家人要是活了超过一定岁数就会改成董姓,说不上为什么,好像印象中就有这习俗,张鈤山坐在床沿边上,始终一语未发,但思维散发的很活跃。
张启灵平缓了一下心情,控制好纷乱的思绪,继续开口。
“董灿他有一个马队,常年活泛在尼泊尔那一带,由于战乱频繁,马队被迫解散,董灿没了生活来源,迫于生计他加入了一个由印度和不丹人组成的队伍。”
那时恰逢百年难遇的战争,各地都乱哄哄的,像这种情况,在战争频发的年代是很常见的,一行人并不惊讶,齐苏暗暗思索着董灿这个名字,觉得很是陌生,一时也没多少头绪。
董灿加入了不丹人的队伍,没过多久,他们接到一笔订单,有人雇佣他们把一些货物运到喜马拉雅山地区。
张启灵翻过笔记,继续陈述,“在当时那个年代兵荒马乱的到处都是抢劫杀人的事,董灿一行也遇到了,这本该稀松平常,不料印度当地的政府竟然出面扣留了董灿几个。”
张海客眉头深锁,这里面肯定是有猫腻的,如果没有任何问题,当地政府一般不会插手民间事务,尤其还是在那个特殊的时期,张海客深呼着气。
印度政府发现有几个富商的财富来历不明,盘查了一下后发现他们都去过一个山谷,当时地质灾害频繁,那几个富商为了逃命无意间找到一个偏僻的峡谷。
由于是突发式情况,许多人和畜生都跌到了谷底,摔得惨不忍睹。
那山谷崎岖陡峭,想徒手爬上去无异于痴人说梦。
不幸还活着的几人只好沿着谷底寻找出路,不知走了多久,幸运的人们发现了一场属于他们的富贵造化。
在这人烟罕见的山谷底下,竟然遍地都是黑乎乎的金属球,有个胆大的捡起金属球震惊的发现这东西其实全是黄金。
这帮人本就心思贪婪,一见满地的黄金霎时间炸开锅了,所有人一拥而上争夺金属球,期间还相互捅死死了几个同伴,董灿没有去抢,神情冰冷的站着看,眼神直勾勾的,好像金属球本身比黄金还诱人。
“后来呢?”刘丧听故事入了迷,这可比那个老主持讲述的要精彩,刘丧意外的睨了眼张启灵,在心里恶意腹诽。
以后要金盆洗手,去茶馆当个说书的估计也不会饿着自己肚子。
那些人抛弃了董灿,带着捡来的财宝摇身一变成了富豪,哪想董灿在混乱中并没死去,他写了一封举报信,印度政府对山谷十分感兴趣,那些富豪被抓之后经不住严刑拷打,很快就交代出了具体位置。
董灿对山谷很感兴趣,曾经数次返回找线索但显示的却很正常,明面上看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山谷,董灿在那摸索了将近半年均是毫无收获。
最后无功而返。
后来董灿写了一封信,想尽办法交给庙里的德仁喇嘛,让他代为保管,更具体的董灿没有细说,那封信兜兜转转下落不明,直到后来张启灵意外现身。
笔记清晰的交代了董灿几次探险的过程中遇到的事情,严格来说,这更像董灿的个人职业生涯记事。
看完这份笔记,齐苏久久无言,他心头疑惑不减反增,但董灿不可能出面给他解答疑问,齐苏盯着张启灵手里的笔记,发现后面不知道被谁强行撕去几张,显得这故事的末尾有些意犹未尽。
张启灵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喉咙有些干渴,他端起那碗早就冷却的酥油茶。
齐苏翻着笔记,看到上面勾画出了山谷的地形,这是根据董灿的记忆所画的复原图,尽管画的很模糊抽象。
吴斜看了几眼笔记,脸上的探索欲望浓烈,他兴致勃勃的看向那几个张家成员,“你们认识董灿?”
张千军万马低头思考,董这个姓氏非常的耐人寻味,如果不是和张家本身有着很深的渊源,那一定来自本家族人。
圣婴故作深沉,但是没人肯理他,圣婴被张家当了三千年的吉祥物,却接触不到核心区域,所以问也白问。
张启山呼吸清浅,俊美的面容遮掩在了昏黄的光线中,目光深邃,流畅的面部轮廓散发着强烈不好惹气息。
齐苏歪歪头,白皙的指尖无聊的卷着几缕发丝,这些张家成员俊俏是挺俊俏,个个天姿国色,就是身上这冷气太重。
旁边的解语臣浅笑,“小七你在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