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禾随着画看去,熟悉的村庄,熟悉的南山,中间还有一个最显眼的,背着一捆木柴的姑娘,画里的姑娘正回过头看着自己,只是简单的用墨汁勾勒出来,可她好像能看到画中女子眼睛里的光芒一样。她被这画惊到了,尤其是这画中的姑娘,明明就是她啊,只是为什么在她笔下的自己,竟然可以变得这么美?瑛禾睁着大眼问道:“这是这是我们今天在村口碰到的时候?”郑思荣点点头嗯了一声。瑛禾又道:“没想到你的画功如此了得,只是那一面,你竟能画的不差分毫,在我眼里普通的一个村庄,在你的画里,看起来却像是人间仙境。”郑思荣说:“你从小便生活在这里,有些事情太过熟悉,反而会忽略,而我是初生嫌隙咚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房间里的两个姑娘止了话头。“路岩,你起来了,怎么不多睡会儿?”来人正是路岩,他睡了一个时辰便起来了,他知道郑思荣对找金石铁有多着急,所以一刻也不敢耽误。路岩向郑思荣表示道:休息的够了,我们现在要上山吗?郑思荣说了句:“好,你等我一下。”瑛禾听到他们的对话,问道:“你们现在要上山吗?”郑思荣拿起一个小包袱背在身上,说:“嗯,来的时候听撑船的老伯说,这里的天气阴晴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下雨下雪,所以我要赶在那之前才行。”瑛禾把桌上的东西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背起门后的背篓道:“我跟你们一起去吧,这里的山路你们也不熟悉,而且山上还有村里人下的捕兽用的陷阱,没有人带着你们去,很容易遇到危险。”郑思荣一想确实有道理,忙说:“瑛禾谢谢你,那我们走吧!”三人一起往山上走去……“什么,你们竟然能把人跟丢了?”南荣褚倾怒视下首单膝跪着的景冲,听到他把郑思荣跟丢的消息时,此刻的他周身散发的冷气生生把房间里的温度又下降了的几度。景冲低头道:“属下失职,请主子责罚。”南荣褚倾掌握成拳沉声道:“人到了哪里不见的?”景冲答:“南山!”其实他也难以相信两个没有任何武功的人,就这样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他们跟着郑思荣一路到了码头,明明看她上了那只船,可跟上去之后,才发现并不是她。南山?她怎么会去南山?南荣褚倾不敢想郑思荣去南山的目的,问道:“这么说,她知道你们在跟踪她了?”景冲有些不敢确定道:“郑姑娘也许不知道,但是跟郑姑娘一起的那个男人应该知道了,而且而且晚上他是守在郑姑娘房门前的。”嘭!南荣褚倾一拳砸在手边的桌子上,桌面应声塌下来,桌腿断成两半,晃了两下,轰隆倒塌在地,一张上好的红木桌子就这样成了一堆没用的木头。上次忆柏的事之后,南荣褚倾的怒火便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那晚值守的仆人丫鬟,无一例外,全都被赶出了南荣府,那个收了忆柏荷包的门房,见事情败露,还没逃出府,就被抓了回来,而他现在,估计已经被野狗分食完了。南荣褚倾闭上眼睛,他怕他忍不住亲自去南山找郑思荣,可他不能,在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之前,他什么不会做。他重新睁开眼时,方才的怒火不复存在,冷冷的说:“继续查,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她,还有,南山是穆野王的势力范围,你们小心些,别被人盯上。”景冲走后,元逍便悄无声息的进了书房。南荣褚倾淡淡的开口:“京城最近有什么动静?”元逍看着他,烛火不断闪烁的光影映在他的脸上,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说:“穆野王暂时没有什么大动作,不过得到消息,他最近两日便会往南山去,而皇上那里……”南荣褚倾脸上没有任何波澜,问道:“皇上那里怎么了?”元逍眼神暗了暗,他知道南荣褚倾在回避穆野王即将去南山的消息,便开口道:“皇上被太后逼的很紧,在加上七公主对少主的情意,皇上也许不久之后,便会赐婚了。”正文无功而返“你们来这里要找什么东西?”瑛禾背着背篓,在前面领路问道。郑思荣微微喘息,擦擦额上的汗珠,还没到半山腰,她的两条腿已经累的抬不起来,身上的包袱也背在了路岩身上。她停下来回道:“我们要找的东西叫做金石铁,听别人说金石铁挺难得的,不一定能找得到,我也就是来碰碰运气。”路岩跟在她后面,看她停了,忙把水壶拿出来递给郑思荣。他指了指地上的杂草表示:要不要先休息一会儿?郑思荣接过水,喝了两口便放下了,转头看向路岩,又看了看前面的路顺:“还是不休息了,在往前面看看吧!”路岩接过水壶重新背在身上,越是跟郑思荣相处的久了,他的眼睛就越是离不开她一刻,看她热的小脸通红、香汗淋漓的时候,他多想上前替她擦掉发丝间晶莹的汗珠。然而他把一切都深深藏起来了,他知道他配不上郑思荣,如今他想,能够默默守在她身边,他已经满足了。郑思荣见路岩自然的把水壶接过去,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脸上的疲惫并没有因为休息了一个时辰而消退,眼底的青黑依然存在。路岩虽然算不上魁梧,但是常年锻造兵器时的劳累,也让他有了一个健硕的体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