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眼前,活蹦乱跳,薛以安也忍不住捂嘴轻笑。
三年,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薛以安道:“把衣裳脱了吧,我替你换药。”
狴犴愣了愣,薛以安心下着急,干脆怒瞪道:
“难不成还要我亲自替你脱?!”
前一刻还冰霜如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西母圣女居然说出如此戏谑的话来,纵使狴犴再冷静,也不禁目瞪口呆。
当即吓得忙连连称是,手忙脚乱地脱了上衣,又是疼得一头冷汗。
这情景,倒是似曾相识。
俏皮女子磨牙逼自己脱衣服,然后……自己任人宰割地剥光光,被人从头摸到脚,从脚摸到头。
这边薛以安却不知狴犴一颗心犹如小鹿乱撞,恰似三月少女怀春,只专心地在纱布上涂好膏药,便开始轻轻地解狴犴身上的纱布。
刚把他救回来时,这纱布是慕女包扎的,看别的女人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在自家相公身上裹纱布,纤纤玉手不时地撞在矫健的胸怀上,薛以安就觉心中有把火,烧的难受。
想到那千里之外的女娲后人,更是在油锅中被反复煎炸。
于是不得已,这才接了本不该干的事情。
薛以安专心致志地裹纱布,却也感觉到每一次无意地碰到狴犴的肌肤,他就会弹跳地颤一下,身上起出不均匀的鸡皮疙瘩。是……讨厌我?如此踌躇,薛以安越发恶作剧地在狴犴身上有意无意地撞击着,一场简单地包扎,折磨得两人都是异常艰辛。
末了,薛以安终于结束了酷刑。
狴犴微微闭上双眼,吐口气。为何这薛姑娘,每触自己一次,自己的心跳就会这么快?竟好想……拥住她,真是罪过!罪过!
“明天等你伤势好一点,我就跟你回龙谷。”
薛以安的声音似有若无地传来,狴犴不大相信地睁眼,凝视薛以安。
薛以安顿了顿,把脸瞥向一边道:
“我知道女娲后人就在龙谷,我跟你回去罢。不过能不能救她,我也不知道。”
狴犴不语。
薛以安绞着手上的手绢,低头道:
“西母圣水,我确实没听过这东西。”
依旧,没有动响。
薛以安奇怪地侧目,就见狴犴直勾勾地瞪住自己,当即也是一骇。
良久,两人才从电光火石中移开自己的眼眸。
狴犴如梦初醒,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道:
“薛姑娘,以前……我们可是认识?”
不然为何,我会觉得如此熟悉?
女娲后裔
一诺千金,薛以安翌日果然跟随狴犴返回龙谷。
或者说,薛以安一大家子在一夜之间突然通通离开了紫竹林。
仙界谣传,历经三年,墨凝大仙与西母后人的不羁恋情终告段落,薛以安眼含泪水,带着两人的爱情结晶悲愤离去,貔貅、慕女、小维护主心切,跟着飘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