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怀疑那个人,还是后来泽祀查到的他。那个人被泽祀严厉地惩罚了,他之后再也没碰到过他,只听说罚得很重。
那之后就没人再敢喂他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也没人再向那个人一样,愿意和他好好说几句话。
千羽见他的模样低沉,问道:“怎么了?不好吃吗?怎么吃得要哭出来的模样?”
苏淮安连忙摇头:“没有。很好吃。”
“那你怎么了?”
“我,太高兴了。”
千羽闻言忍不住笑:“你这小孩也挺奇怪的。”
苏淮安闻言也笑了:“嗯。”
“都不知道是在夸你还是在骂你,你嗯什么?”
“你说是就是呀。”
“还真跟个傻子一样。”
“嗯。”
“你还嗯?”
“嗯嗯嗯……”
“像狗叫一样。”
苏淮安听了他的话,还真学着狗叫了几声。
千羽被他逗笑。
两人都笑了一阵,千羽好奇地问道:“你多大?”
苏淮安闻言认真地算了一下,那些事是在他八岁生日之后,阿兄告诉他,他被关了差不多五年:“大概十三、十四。”
“怎么连自己多大了都记不清?你是真傻子啊。”
苏淮安只嘿嘿地笑。
“不过我见着凡界十三四岁的孩子都已经很高很壮了,你怎么又瘦又小,看着好像才八九岁的样子。
难不成尊上还亏待你了?”
苏淮安摇了摇头:“没有,主人没有亏待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长不高。”
“你就是饭吃少了,多吃饭,长高了,以后和我一样当大将军。一起守着这个宅子。”
“好。”
“这些都吃完。”
“好。”
……
苏淮安那时真的以为,自己会和千羽一样,做侍卫,甚至是将军。
泽祀那样用心地培养他,他也努力地在学,想让自己超过宅子中的每个侍卫,想让他变得有用。
但最后,泽祀却说,这只是他的消遣。
……
苏淮安发现泽祀对他不一样了,是在他成年后,他感觉泽祀对他说话的语气,好像不太一样。
泽祀那段时间突然格外的关心他。
有时泽祀和其他人谈事,苏淮安奉茶时,他甚至能注意到他手上的烫伤。
那之后他就没再让他做过那些时,但仍总是将苏淮安叫到他的院子里,没事的时候就让苏淮安弹琴,有事的时候也让他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