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为他受伤,他却连看他都做不到。
他慌忙仰着头,努力控制着情绪,但双目仍忍不住染红。
泽祀伸手抱住了他:“想哭就哭出来,我在你身边,不怕。”
他的话让苏淮安心中各种情绪如决堤一般宣泄。
“都是我的错。”他哭着说道,“都是我。都是我。”
“为什么我那么弱,我什么都做不了。”
泽祀一句话说不出来,便只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
淮安的情绪太过激动,没一会,就在他的怀里,昏睡了过去。
泽祀走到一处坐下,将他抱在怀里,用衣袖擦掉他脸上的泪。
他低下头亲吻着他的额头,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不会再让他遇到这样的事了。
这时,面前却覆盖上了一层影子,陆吾走了过来。
泽祀并未看他:“你还不走。”
“正准备走。我知道穷奇上君现在一定是听不进我的话的,但有一事,我还是要说。”
“如果是关于淮安的话,不必说。”
但陆吾还是说了:“苏公子,他周身的魔气已经完全散了出来,掩盖不住了。说句不好听的,苏公子现在可能已被魔心吞噬,现在只是魔心在伪装苏公子”
他还未说完,泽祀愤怒的眼神就让他将接下来的话吞了进去。
“我知穷奇上君在意苏公子。苏公子救我性命,我也感激。但这关乎天下大事,我不得不提醒一句。
即使我不说,当作没有发现,仙界,也不可能察觉不到。那时,穷奇上君打算怎么办?”
“你既回去,也帮我给仙界带一句话。
淮安,我保定了。若是他们敢动他一根指头,我有把握让如今坐在那几个位置上的人,换一番。”
陆吾被他惊得脸色惨白:“穷奇上君。”
“来人,送陆吾神君回去。”
商议
兽车行驶在阳关道上。
苏淮安靠在窗边,看着窗外,脸上没什么表情,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泽祀凑过去,亲了亲他:“和我在一起不开心吗?”
苏淮安扭头看着他:“你知道不是因为这个。”
泽祀便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肩上:“淮安,别多想了,长琴不会有事的。”
他虽然这么说,但师父受的伤多严重,他亲眼见过的,怎么会不担心。
他也不想让泽祀担心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岔开了话题:“困吗?”
泽祀便闭着眼睛点了点头:“有点。”
“我腾位置给你。”
“不用,就让我抱着你。”
苏淮安便没有动了:“好。”
说着就又看向了窗外。
受外面的影响,阳关道里也很暗。
只能看到近处是一片光秃秃的荒地,只两旁有些小山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