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颖笑盈盈道:“哪里。不过就是提醒一下各位,老侯爷不在那边。”
傅长熙诧异。
杨天颖便指向了另一边说:“问过了没问题的,自然安放在那一边。老侯爷在那镇着。另一边是有问题的,尚在问话的。我这边的人都手黑,这要是吓到了两位。我怎么向卫姑娘交代?”
他将话说得暧昧,傅长熙本能不太高兴地说:“卫希和你关系没好到这份上,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杨天颖不在意地笑笑,说:“那就当是我上赶着倒贴,如何?我可乐意着呢。”
傅长熙给他说得恶心地透透的,赶紧把涂氏夫妻俩送往另一边,吩咐道:“我不管两位到底知道了多少事,但为了卫家姐弟。从现在开始,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
涂氏是个明白人,听到这些话大约也明白了傅长熙这是要他们什么话都不要说,也不要听进去。她当即点头,回头还扯了下自己老伴,恼怒地催促说:“小侯爷在说话呢!”
涂老爷拉着脸,不情不愿地说:“知道了!”
送完两人,傅长熙又回来了。监察司的人眼明手快地端了凳子过来,在杨天颖的示意下放在另一边。
杨天颖低垂着头,说:“卫希还在漳州,听我的人说她已经见到邹启明了。谁让她去的?”
傅长熙半点都不含糊,直截了当地说:“我。”
杨天颖精明得很说:“别给我来这套,乾阳兄啊,你要是早就知道有那么重要的东西在邹启明手上,你不可能让卫希去取。”
傅长熙笑道:“原来子荆兄眼中我是个好人呢。卫希去漳州名正言顺查自家的案子,圣上也知道这件事。心术不正,想着别的事的是你们,别赖我们头上。”
杨天颖侧头看了他好一会,忽然说:“所以乾阳兄事先并不知道老侯爷把东西放在了漳州。”
傅长熙抬着眼皮看他,皮笑肉不笑,说:“子荆兄觉得我若是早知道我爹娘身亡线索证据在漳州邹启明手中,我会什么都不做?”
杨天颖沉默了片刻,大约是接受了傅长熙的说辞,没在纠结是不是他故意的。
他喃喃道:“所以当年卫显英性命垂危,老侯爷把这封信寄到漳州,原本是想向卫显英坦白所有的事,让卫显英来决定要如何办?”
傅长熙摇头。
“不是卫显英。”
杨天颖:“什么?”
傅长熙低声道:“是江行。”
杨天颖失笑,说:“那我就看不懂了。早知如此,当初犒赏宴上老侯爷为何不坦白呢?”
傅长熙也是不解,所以他这一趟回来是想问老侯爷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