棪堂哉真斗低头看着医生将针孔对准绘理的血管,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医生也不管接着说:“……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怎么想的。天天打架也就算了,还带女朋友去。这个年纪冲动意事,我建议你劝劝你那朋友不要做出格的事。”
“她没什么事。幸好玻璃只是划伤没有进脑袋里。有点脑震荡,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他叹了口气,“可惜了,女孩子都是爱美的。等她醒来安抚一下吧。”
医生还有其他病人需要他,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
“……嗯……嗯……”只留棪堂哉真斗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算是最小最迟顿的男性也知道头发对女孩子的重要性。
他试探性的摸了摸伤口,很轻的一下,他却马上把手缩了回去。
绘理是齐肩短发,但她却有在耳侧扎个小小麻花辫的习惯。他和焚石都清楚是为什么,那根用来绑头发的米白色丝巾已经不知道丢在什么地方了。
那是小六他和焚石一起选的给绘理的生日礼物。
“诶?为什么给我买这个?我是短发哦,绑不起来来多少啦。”
她这么说着可是却从小六一直戴到了现在,即使不再干净整洁。
棪堂哉真斗曾庆幸绘理的心软,可现在他突然觉得绘理要是更像焚石一点就好了。
“……哈,你可真是不幸。”他低下头靠近熟睡的绘理……
……
时间凌晨1:30分。美美子带着其父亲走进了病房内。她不敢看棪堂哉真斗只能低着头低声道:“……我想来看看绘理。还有我会承担责任的。”
其父也走上前带着买来的礼品以表歉意。“虽然我们知道没什么用,但还是说声抱歉。”
“医疗费我们会赔付的,真的对不起。”
棪堂哉真斗没有理会,他问美美子:“不是叫你别来了吗。”
美美子没有回话,她还是低着头完全没有走的意思。
“啧。”棪堂哉真斗一把夺过男人手中的东西,“谁要这种……!”
“棪堂。”躺在病床的人挣扎着起身,“停手。”
我对他重复了一次“我叫你停手。”
“……”
“美美子,怎么搞的?”我看着她脸上的伤半开玩笑的说:“……你不会也被那人渣打了吧?”
“嗯嗯……对。”美美子见我醒了赶忙绕过棪堂哉真斗跑到我的床边。但当她看清我现在的模样时又要忍不住哭了。
我觉得她现在这幅脏猫似的脸有点好笑。“怎么不去洗洗,平时不是挺会打理的吗?”
“阿,这个这个嘛…”她顺着我话摸了摸我的脸笑了起来可渐渐地她却脸色冷了下来,突然大声开口:“对不起!”
“我光顾着我自己了,以为绘理打架厉害就行了。……完全忘了绘理也是个女孩子,也会害怕。”
“说到底,我和那个人不是一……!”
“美美子!”我打断了她将要说出口的话,“你没有错。我们是受害者,有错的是那个人。”
“不要把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