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是约好的吗?现在出事了怎么有反悔的道理?再说了,只不过掉头发而已,过一二个月就长出来了。”
美美子低垂着脑袋嘴里除了嗯好似什么也不会说了。
天已经很晚了,美美子他们留下礼品说是明天再来便离开了。
我这才转头问从刚才开始便一声不吭的棪堂哉真斗,“阿矢呢?”
他还是不吭声。
我又说:“美美子是被阿矢打的吧?”
看着木头似的人我只好说:“好吧,我自己去找他。”说着便做起要起身的动作。
这下棪堂哉真斗终于有了动作,他硬是把我放倒在床上盖上被子,“……你好好待着,我给他打电话。”
我看着他的动作问:“你确定他现在会接?”他动作一顿我又接着说:“……那人怎么样了?”
“已经死了吧。”棪堂哉真斗看着未接通的电话,坐在椅子上没有再说什么。
“……我觉得不会。”我想翻身,可是为了不压着后脑的伤口我只能和他面对面。棪堂哉真斗没有理我,我接着说:“阿矢最听我话了。”
这是谎话。焚石也并不会凡事都听我的,唯独‘不要出人命’这句话。就算他打架打的再狠也都会停手,……我希望这次也是。
焚石从小到大只对打架感兴趣。我和棪堂这些年也尝试过其他东西引起他的注意,可终究是无果。小学时,焚石其实有上过心理咨询课。起因是在学校斗殴那次弄的太过了。老师有跟我说过,他心理有问题,似乎是天生的。极度自我,暴力,选择性忽略不想听的话……
打架是他的全部,但我不希望他的人生都只为这2个字服务。
“……即然这么肯定就不要哭了。”棪堂哉真斗弯腰给我抹去了眼泪。“绘理,好可怜。”
我不管他,又接着问:“他去了多久?”
棪堂哉真斗舔了舔手指上的眼泪,“大概3小时。”
“哦。”
“……”
我们一时无话可说,突然我开口道:“棪堂,我肚子饿了。”
“阿?”棪堂哉真斗无语道:“我也肚子饿阿。大小姐求你现在看看几点了?”
“狮子头连有酒馆。”
“哈?医院离那可有8公里诶?”
“我不管。”
棪堂哉真斗看我那死倔样好似妥协了,他说:“好吧,我去。”
“谢谢你,棪堂。”回应我的只有病房的关门声。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拔开输血管下了床。脚步踉跄了几下,失血的头部还是很晕。
我小心地打开了病房的门却不想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棪堂。
他阴沉着脸问我:“你要去哪阿,绘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