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吧,昔日耀武扬威的时候有想过你现在会变成这样吗?”海的康笑得有些癫狂,上膛声在偌大的房间里尤为明显,“怕吗?”
池田靖没动,像是睡着了。
冰凉的枪口抵住了她的额头眉心。
“……”池田靖似乎是有些不屑,即使闭着的眼睛也露出轻佻的眼尾,“你不敢的。”
海的康气的手都发抖,却迟迟没有扣动扳机。池田靖似乎感受到了那个熟悉到刻骨铭心的气息靠进,心不自觉的骤缩。
“呵。”最后,妇人也只是扯着嘴角冷哼一声,“你他妈真是恃宠而骄啊。”
十几米高的水坝瀑布凭空跳下,没有任何的防护,又顺着湍急的河流撞了不知道多少暗礁岩石淌进澜沧江,在接近零度的水里跑了几个小时被捞起来,别说池田靖了,换做强森都受不了。
她声音轻而淡,喃喃着又昏了过去:“……要杀要剐随便,我累了,先睡会儿。”
清明时分,腊戍。
“养了整整一个月,”海的康身后站着莱d,“还打算当多久的缩头乌龟?”
餐桌前的池田靖依旧是不管不顾的吃着自己的饭,传统的掸邦美食,她依旧是很能吃也很爱吃,毫不在意。“并不,”她嘴里塞得满满的,“伤筋动骨一百天,不要总是对我这么苛刻!”
莱d面色古怪,忌惮、畏惧、厌恶杂糅在一起,掩在眼底;海的康满脸的不耐烦,这一个月里她已经无数次想要开枪崩了面前这个仇敌,但是碍于上井祇的意愿以及后者派来监督自己的莱d而无法实现。
“再说了,shouei也没来找我啊,”池田靖嗦着手指,“你们急什么?”
莱d甚至能听见海的康磨牙的声音。
“——谁说我不来的?”
池田靖连脸都没转,翻了个白眼,毫不掩饰的大声吐槽:“那可真是说曹操到曹操到啊!”
屏风后的玄关处走进来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薄唇几乎没有血色,笑得气质非凡。他径直走过去,扶在池田靖坐的椅背上,“这么希望我来找你?”
“不希望!”池田靖抓起衣角抹了抹手,无视他起身往客厅沙发走,“我只是那你作为堵住康嬢和莱d的嘴而已,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上井祇在背后笑得有些意味不明。
“上个月的那场表演,好看吗?”上井祇不恼,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像个中世纪慵懒的贵族,“为了迎接你回来,我可是不惜花掉大价值——陈村算是废了,才把你接回家。”
池田靖笑得甜甜的谢过了端来水果的缅甸女仆,换过头看他的时候立马收起笑:“精彩,真尼玛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