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井祇闻言皱眉:“不行。”
池田靖转过身,微微抬头看着他。“你信不信这样处理我会疼死?”她语气平静的陈述,指着自己发黑了的伤口,“老子能撑到现在纯属运气!”
上井祇很耐心的听她抱怨着,兀自的扣了两片布洛芬,递给她一杯水,倒是笑了:“就你那自制力,算了吧。”
池田靖并不喜欢扼制欲望,就像抽烟一样,每天一盒一盒的量,以至于连上井祇这种大毒枭都看不下去了,劝着她少抽点。
池田靖乖乖的把药吃了,拿着重新消毒了的手术刀直接刮。海的康正巧从密支na赶到腊戍,一进门就是这冲人的场景,连她都不禁蹙了眉:“哟,上刑呢?”
没有外部麻醉,体内的止痛剂没有起效,池田靖额前的冷汗“唰”的下来了,细细密密的聚成一颗一颗划掉在地上。即使如此,她手上的动作没停,动作快而稳,甚至还仔细的把余脓逼出来。
“草,”海的康笑骂了一嘴,站在上井祇身边,揶揄的睨着他,“你怎么不心疼给她打个普鲁卡因?”
“她自己不打,刚刚还找我要黑疙瘩来着。”上井祇点上烟,淡漠的看着池田靖裹好纱布,“说好了,谁敢给她拿黑疙瘩,就把脑袋留在我房间。”
池田靖从来不在卧底时期用注射麻醉,局部的都不行。这是她长期紧绷的神经所不能抵挡的,也是所不能接受的。
她要时刻保持绝对清醒。
“……嘶,”池田靖用嘴咬着纱布头端,绑好带子,“习惯了——老板,”她客服式微笑回怼,“麻掉我一根指头就相当于断了我一根指头,这么多年经验的总结。”
女佣把东西收拾掉,上井祇转过头看着海的康:“怎么忽然过来了?”
海的康朝池田靖扬扬下巴:“你问呢,看来消息不灵通啊?”
池田靖无辜摊手:“别,我就比你早几个小时回来,两天没合眼了,哪里来的时间通知——康嬢,有点人文关怀好吧?”
海的康狠狠的白了她一眼:“尕垹村被屠了。”
上井祇翘着二郎腿,休闲西服把人衬得贵气而冷利。他一挑眉,手里夹着雪茄,倒是不惊讶:“哦,是么。”
“是,”池田靖不理会海的康的刀眼,“不然我和眉泊不至于逃得这么仓促,至少不会拖着这伤。”
“老娘的心血!”海的康声音拔高,带着刺儿,“一个村子!从佤邦五星监狱里买出来的头子!草!全他妈给那帮条子冲业绩了!!”
上井祇眉心微蹙,浓厚的白烟看不清他的神色。“‘沉渊’的进展如何?”他问,依照这个情况,原料只能从腊戍的厂子里出了。
海的康闻言,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把视线投向池田靖。“这不是全靠这位chcuocdoi2的chicá嘛!”
池田靖闻言不干了,双手一摊就是倒在沙发里:“我就问你,我从回来到现在有闲着或者没事的时候吗?”
上井祇及时打住了又要吵起来的两个女人,“nguyenaya,”他转过头,看着池田靖,“过几天伤养好了就去跟康嬢看看新园区。”
“新园区?”